奴婢伺候您更衣吧，看这样子，只怕又得几日方能回来。”

  韩蹙起眉头，眸色再次暗沉下来，无奈道：“昨儿不是刚回来？我正打算着明日出城去接小柏入京呢。”

  “怕是去不得了。”清平道，“大公子哪次去了宫中，不到三日能回来的？”

  “罢了，去拿衣裳来。”韩无奈道。

  这数月来，皇上突然对韩来了兴致，每每接他入宫说话，一呆便是数日，慈爱之意尽显，已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咬碎牙根了。

  蔡平叹道：“可惜，明儿是上元节，大公子与秦公子的邀约怕是要食言了。”

  韩一顿，眉尖微微挑了起来，沉声道：“倒忘了，亏你提醒，等爷明日回来。”

  “是。”蔡平笑道。

  ……

  来到宫中，皇帝正在凤仪殿前赏梅，唯高和一人相伴，听到韩的脚步声，皇帝并未回头，却是笑了，道：“儿来了。”

  “皇祖父。”韩往前走几步，跟在皇帝身后站定，并无多话。

  “你皇祖母在时，最爱这株寒梅，每每元月初岁，她必与宫中姊妹一同赏梅，而今，却唯余咱们祖孙在此驻足了。”皇帝叹道。

  韩看着这凤仪殿，想的却是每次自己装着哭鼻子，让皇祖母使尽法子去哄，嘴角不觉翘了起来，皇帝问道：“儿今年，二十一了吧？”

  “二十二了。”

  “二十二了……该成婚了。”

  韩道：“该回了，皇祖父。”

  皇帝长叹了口气，回头看着高大俊拔的孙儿，微微笑道：“那陈家的女孩儿也罢了，后来朕倒是挺看好文那丫头的，你皇祖母也说好，可又说文和儿玩得好，只可惜……那阵子事情多，你父王身子又不好，朕也是被闹得够呛，竟给你二人耽搁了，如今昱儿的孩子都会跑了，哎……儿又来信了么？”

  “嗯，小问皇祖父好。”韩静了静，把韩的家书事无巨细给皇帝汇报一遍。

  皇帝笑了起来，道：“儿是个贴心的孩子，就是不知上进，看他如今都在做些什么！不过也无人活得如他自在了，倒是个聪明的。你们兄弟啊……都好，像你们外祖母，生性洒脱、心胸豁达在这上头昱儿就差多了，工于心计，哼哼……像老二。”

  韩默默地跟着皇帝往未央宫去，听着他今日的宣讲，这一次变成对几个孙子的品评了，倒是看得明白。

  “儿，他日不管谁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