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去？”

  秦柏点点头：“嗯，里头肯定也挺暖和。”

  韩大笑不已，牵着秦柏去喝花酒，抚琴的女子面纱遮了脸，只一双眸子倒是水波潋滟，手指柔软曲调悠扬，听得人如痴如醉……

  韩凑近秦柏耳边，低声笑道：“其实不怎么样。”

  秦柏：“……”

  秦柏一直安安静静的听曲儿，倒是没怎么喝酒，直到见韩意兴阑珊，方道：“听了这曲，去别处逛逛？”

  “嗯。”韩笑道。

  二人自画舫下来，竟是到了河的另一岸，岸上行人极少，灯火阑珊，琴曲隐隐约约飘远……韩牵着秦柏的手站在岸边，有种离尘世远去，唯余身畔之人相陪的错觉：“小柏，冷么？”

  “有点儿。”

  韩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给秦柏披在肩上，心下竟有种不管是在哪里，只要有秦柏相伴便觉开心的错觉，看他嘴唇冻得发紫，便低声道：“不逛了，我们回去自己守岁。”

  “嗯。别脱衣裳，看着了凉，我不冷。”

  “听话。”韩按住秦柏挣扎的胳膊，一手将他揽入怀中，两人彼此依偎，像小情侣一般抱着往回走。

  秦柏笑道：“表哥，尽兴么？”

  “嗯，今夜过得极开心。”韩道，“是之前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我也是，感觉卖河灯的大娘都笑得极可亲。”秦柏道。

  韩笑了起来，道：“冷就抱着表哥，手放在衣裳里头，一会儿就到客栈了。”

  “已经不冷了。”秦柏也笑道。

  ……

  热闹渐远，繁华渐去，夜色沉潋若水，月光皎皎流泻……二人相互依偎，在异地他乡的街头用心交融，温暖着彼此。

  这一夜，两人心心相对、把酒言欢，度过了一个让二人都毕生难忘的除夕……

  ☆、第40章

  正月初六，韩和秦柏终于回到了长安。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另一场噩耗，来接二人回去的韩带来了一个让人崩溃的消息，大长公主过世了。

  往事恍然若梦，韩都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离京时，外祖母身体还很硬朗，怎么突然就去了？”

  “毕竟年纪大了，去年秋北山狩猎回来，外祖母身子就有些吃不消，却又一直撑着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