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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西野当时的表情了,似乎是流了眼泪,绝望地说他们没办法长久地在一起。

  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狠狠地攫住,齐屿急促又清浅地呼吸着,原来铐在西野身上的镣链是这个吗?

  越是疼他就越是控制不住地去想,很多东西飞速地连成了线:西守培对西野的恐吓,西野不顾他生气也要回家的七月,还有他们的分手……

  齐屿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在房内回荡的闷响中他有些承受不住地呻/吟了一声。西野真的不是个东西,齐屿模糊地想,别说西守培忍不住揍他了,他也想把他拽到面前狠狠地揍他一顿,多少拳脚都抵不来他现在的疼痛,这全是西野自私地赋予他的。

  他的疼痛,全部来源于西野一意孤行的自私。

  齐屿一夜没睡,电脑屏幕暗了又亮,他自我折磨一般将那些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外面的光亮愈发明显,照进房内来,灯光的存在隐下去,齐屿沉沉地吁出一口气。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齐屿看了一眼,是西野。他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直起身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长时间不动的姿势让他浑身的关节都僵直疼痛,齐屿皱了皱眉,去卫生间囫囵洗了一把脸。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今早的第二个电话铃声才又响了,这铃声在齐屿听来,也带了股对面人小心翼翼的劲儿,可这股小心翼翼在如今的他看来讽刺极了,仿佛是扎进他胸膛的利剑,声声带血。

  齐屿直接关了机。

  才是初五,这个年节还没彻底结束,很多外出打工的人还在老家,街上很热闹,街口的小卖店生意火爆得厉害,走亲戚的人成箱成箱地往车上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齐屿靠在车上,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着面前的大门,不少人从他面前经过,好奇地瞧着他,他却浑不在意。

  大门和院墙都重新整修过,不是他印象中的模样,一株盛放的红梅从墙头探出来,看起来漂亮又宁静,跟街上的热闹格格不入。

  大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位老人,他手里拿着扫帚,将门口的垃圾都清扫了一遍,不少红色的爆竹碎纸掺在灰尘里,一块堆入簸箕内。

  一个老太太站在院子里,正比划着剪刀,纠结着哪一枝梅花更好看,她拿不下主意,喊她的老伴:“你过来看看,更喜欢哪一枝。”

  老人应了一声,几下将垃圾扫干净,往门内去的时候又突然停住了,他看向不远处的齐屿,笑了笑:“你是从外地来的吗,站这么久了,不如来屋里坐坐吧。”

  齐屿也没推辞,向老人道了谢,跟在老人身后进了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