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br />   他既然力气大,一个人搬箱子也没问题;他身手那么好,上房梁打扫也更稳当。

  林湘连火都没地方发。

  她能说什么?说你们不能欺负人,我发的工资一样所以你们g的活也要平均?这些人只不过是认为由元宵来做效率更高而已。连元宵本人也不排斥被这样使唤。

  事实上,如果他是个正常人,又长得不帅、没引起她注意的话,林湘可能都不会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

  人家凭本事挣钱吃饭,她却因为对方是个哑巴,就随意散发同情心觉得他可怜,这是不是一种来自正常人的傲慢呢?

  林湘怎么也想不明白。

  大扫除到达尾声是下午四点左右,她去街道上的一家餐馆买了很多馅饼,又要了一大壶酸梅汤,苦哈哈地提着一堆东西回了书店。

  分完其他人的食物,她进库房去找元宵。他手头还有一点活儿没忙完,此刻仍蹲坐在库房的梁木上,活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

  林湘将食物放在靠墙的木桌上,仰起脸喊他:“元宵,馅饼和酸梅汤我先放在这儿了,待会儿忙完了记得下来吃。”

  她记得元宵很抗拒和她独处一室,所以,话一说完,她就出门走了。

  做完了手头的活计,元宵从梁木上跳下来。他身手很好,落地时发出的声响很轻,如同一只轻盈跃下高墙的黑猫。

  东家留下的食物还摆在桌上。他伸手一m0,用油纸仔细包好的馅饼还热气腾腾,酸梅汤也正是适合入口的温度。

  快吃完的时候,熟悉的短工在外头叫他,问他活g完没有,说该走了。

  将剩下的食物匆匆咽下,元宵跟着众人一起离开了这家店。

  时至h昏,晚春的天气还带一点燥热,走在路上,他m0了一下腰间的荷包,这里面装着东家结算的工钱,沉甸甸的,元宵想起他总是遇到的那条流浪狗,今天可以给它吃顿好的。

  几个短工在他前头一路走一路聊,说着些家长里短j毛蒜皮的小事。元宵听她们提起这两天的雇主,个个夸赞不已。

  “今晚的伙食还真不赖。”一个短工说,“别的不说,这梅菜放了荤油就是香,赶明我也让我家那个做一回儿。”

  其他人纷纷拆台,打趣说依她平日的吝啬样,怕是只肯让家里挑h豆那么一丁点儿大的猪油和馅,哪里能做成今日馅饼里那种油滋滋的口感。

  平素元宵对她们的闲聊并不在意,听过即忘,从不留心,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