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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都是包厢,丁长盛订的最里头的一间,推门进去,只丁长盛一个人,守着一桌刚上来、还热气腾腾的菜。

  易飒真跟受邀赴宴似的,探头看桌上的菜:“丁叔,我点的那几道,帮我下单了吗?”

  丁长盛说:“下了,一道道上。”

  易飒笑嘻嘻落座,又拉宗杭:“你站着干什么?坐,敞开吃。”

  这一拉,把丁长盛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上下打量了一回宗杭:“就是……这个人?死了……又活的?”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荒诞,胳膊上先泛一层寒意。

  易飒漫不经心:“丁叔,这样的人,你见的还少吗?窑厂里那些不都是吗?”

  丁长盛猝不及防:“啊?”

  易飒奇道:“你不知道啊?”

  又压低声音:“当年三江源出了事,你不是去救援来着吗?你以为救回来一堆感染的,其实不是,都是死了……又活了的。”

  包厢门响,服务员进来上菜,碗托、清炖豆腐羊肉、水煮龙利鱼。

  宗杭拿起筷子,夹了几块豆腐、碗托,还拈了块鱼肉。

  丁长盛目送着服务员出去,再开口时,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你是说……这怎么可能呢,再说了,那些人都奇形怪状的,他……他好端端的啊……”

  易飒扒了口白饭,说得含糊:“你以为呢,随时发病,这一路带着他,可把我折腾坏了,哦,对了……”

  她拉开包链,把黑皮本拿出来放到转桌上,用力转向丁长盛那边:“丁玉蝶呢,没为难他吧?”

  丁长盛笑得有点尴尬。

  谁为难谁啊,丁玉蝶简直比专业碰瓷的都厉害,就是上门问个话,外加丁碛手没轻重,搡了他一下,到丁玉蝶嘴里,已经成了“带人来砸我家,还差点把我打残”,又扬言“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大爷,当什么水鬼啊,一点人权都没有,我不干了”。

  大爷就是丁海金,惯会护短,再加上心脏搭了桥,人人跟他说话都矮三分,生怕刺激他——这事,少不得要以他丁长盛摆和头酒、向那个妖里妖气的小兔崽子赔礼道歉收场。

  黑皮本转到跟前,丁长盛作势拿起来看,满目是字,却一句话都看不进去,终于忍不住问她:“易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易飒紧扒了几筷子,终于往椅背上一靠,拿餐巾揩了揩嘴:“丁叔,你瞒了我们易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