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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吗?”

  其实她看到丁碛脸上的擦伤了,但心底还是存了三分希冀。

  如果是她那些姐妹,大概会附和加肯定,然后力举种种蛛丝马迹来佐证这就是爱情。

  可惜宗杭不是,他只觉得女人的脑补真是厉害,给她一瓢水,她都能脑补出整条湄公河来。

  风尘里能出痴情女子,他是信的,但要说客人也这么真性情……

  他说:“人家可能临时有事,没走成吧。”

  忠言逆耳,井袖哼了一声。

  宗杭说:“我把你当朋友才说的,我发现你这人就是有点……”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感情丰富的话,就养点猫猫狗狗,或者找个靠谱的男人。我不是女人,都知道不应该把情感寄托在那种……”

  他朝玻璃门内努了努嘴。

  井袖说:“那不一定,凡事总有例外,事在人为。”

  宗杭说:“那随便你,迟早有你苦头吃。”

  井袖盯着他看。

  宗杭被看得心里发毛:“干嘛?”

  他说错了吗?没啊,字字珠玑,苦口婆心。

  井袖说:“宗杭,你年纪轻轻的,正是百无禁忌的时候,怎么活得这么老成呢?一张口就像老头子给后辈传授生活经验——都是别人教你、你老实照做,又转过来拿这个模子套给别人吧?”

  ***

  下午大雨滂沱,游泳池被无数雨道激沸,像开了锅。

  这里的雨季就是这样,每天都要狂泻一阵子。

  宗杭把自己扔在床上,摊成个“大”字。

  他在想井袖的话。

  其实井袖也只是那么一说,但他这年纪,神经末梢敏锐,一句话、一个场景,都能醍醐灌顶。

  也是啊,他的那么多想法、认知、点评,是他自己的吗?

  不是,好像都是别人的,那些压他一头的长辈,拿自己的人生经验,像给兵马俑的模子抹泥,左一下右一下,把他抹得中规中矩,严丝合缝。

  他张口就来的那些个“慎重”、“这个不能做”、“那样不合适”,都是别人的,他全盘接收,不消化,不咀嚼,像个传声筒,又去谆谆教诲别人。

  失败,太失败了。

  宗杭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