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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易飒说:“诊所做四方生意,泰国佬也是客人,你不能不待见人家……对了,你的船屋大,给丁碛支张床吧,包他三餐,钱算我的。”

  陈秃斜她:“为什么?”

  易飒神色自若:“我家地方小,再说了,我这人保守,孤男寡女住一起,影响我名节。”

  陈秃说:“你就直说你嫌弃他就行了,不用这么幽默。”

  ***

  上了岸,摩托车还靠着竹竿立着,高脚楼下却空了,四处张望,也不见马老头的影子。

  易飒把车钥匙扔给陈秃,示意力气活请男人代劳,自己甩手坐到废料堆上:“那姓马的,前两天还塞了我一张寻人启事,今天就挪地方了,看来是觉得在这儿没指望了。”

  陈秃开锁:“在哪都没指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那闺女多半死了。一个年轻大姑娘,失踪这么久没消息,不死,还能出奇迹怎么的?”

  易飒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叹气:“我吧,小时候还喜欢听听童话故事,相信奇迹的存在,现在不行了,人老了,现实了,心也硬了。”

  陈秃啐了她一口:“在我面前说老,你骂谁呢?脸上连道褶都没有……你还歇上了是吗?走了!”

  易飒懒洋洋起来。

  废板料本来就堆得松,让她这一坐一起,哗啦往下散,露出底下一角蓝色。

  易飒俯身去看。

  陈秃推着摩托车走了几步,见她还没跟上来,有点不耐烦,正想再催她两句,易飒忽然朝废料堆上狠踹了几下,把堆料踹散。

  然后朝他招手:“你来看。”

  陈秃莫名其妙,支起摩托车脚撑,又返回来。

  地上有只蓝色的塑料人字拖,半旧,左脚的。

  易飒说:“我有印象,这是马老头穿的鞋,但只剩了一只脚的。”

  要说是人走了扔鞋,不至于扔单只啊。

  她几步跨过垮散的废料,弯腰在中空的脚架下四处看了一回。

  看到杂乱的脚印,还有指甲抠进泥里的抓痕。

  她沉吟了会,又钻出来。

  陈秃问:“怎么说?”

  易飒说:“估计是叫人绑走的。”

  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