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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示意陈秃:“你送他出去,把他扔在荒地,尽量偏的那种。”

  又看宗杭:“接下来,你自己想办法找人帮忙。回去就跟人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一群喝醉酒的人绑了,他们要找人寻仇,找错人了,打了你一顿,把你扔在荒郊野外。”

  “你迷了路,语言又不通,在外头乱绕,耽搁了时间。其它的,什么都别提。”

  宗杭嗯了一声,恨不得把她的话背下来。

  陈秃斜她:“这样能行?”

  “为什么不行?他人回去了,对方没要赎金,不是凶杀、不是绑架勒索,对家属对大使馆都有交代,警方也好做,后头大事化小,找不到行凶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陈秃嗯了一声,顿了顿,嘴巴朝外努了努:“出来聊几句,让他先歇着吧。”

  ***

  易飒跟着陈秃走到铁笼边。

  阿龙阿虎刚被投喂过,笼子周遭弥漫着一股肉腥味,易飒揪起衣角拧水,水滴沥沥溅到地上,映得阿龙阿虎突生的大眼珠子泛亮。

  陈秃没问她下水之后的事,既往的经验告诉他,问了也白搭。

  他压低声音,语气有点烦躁:“不该救他的。”

  易飒语气淡淡的:“救都救了。”

  她耗了体力,情绪也低落,不想讲话,连笑都嫌费劲。

  陈秃示意了一下西南角:“我听说,素猜是码粉的,跟缅甸那头有联系。”

  老金三角被捣毁之后,各股贩毒势力往更偏远的地方集中,据说在缅甸境内形成了势力最大的一股——跟缅甸有联系,意味着这人不简单,背后有靠山。

  易飒说:“我做得很小心,不会找到咱们头上的。”

  陈秃叹气:“就怕哪天有后患,麻烦。”

  他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见了太多屁股没擦干净、后来被反噬的事儿,越活胆子越小,什么人都不想得罪,什么闲事都不想管。

  易飒不想再继续这话题:“其实你听他说的那些,跟我还是挺有渊源的,反正都救了,你就当我是人老了,心软。”

  陈秃骂她:“又装老……”

  这浮村里,他能和易飒走得熟,起初招来过不少流言,有人猜测他是不是看人姑娘好看,想老牛吃嫩草,还有人怀疑他是到了做爹的年纪,把易飒当女儿一样照顾。

  其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