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   易飒扑哧一声笑出来:“不在,香姐想多了……哎,我问你啊,马悠在这住过,有人瞧见过吗?”

  陈秃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马悠是谁。

  他摇头。

  易飒不死心:“一个都没有?”

  陈秃指了指浮村:“如果是摸黑来的,待屋里,基本不在外走动,走动也选没人的时候,谁会看见?别的不说,就说你,你都回来好几天了,青天白日下头晃来晃去,还有好多人不知道呢。”

  也是。

  易飒有点泄气,谁也不是先知,要是预先知道事情会跟马悠有关,那天马老头给她塞寻人启事时,她会拽住马老头,里里外外问个透彻。

  也不知道马老头现在在哪。

  ***

  其实马老头离她很近。

  只消抬起头,视线往西南,就能望见他那间屋子的房顶。

  这一刻,马老头嘴唇嗫嚅,一颗心在胸腔狂跳,跳得要撞出轰隆声响。

  他看看门口站着的蛋仔、肥佬,又看看角落里面如死灰的宗杭,然后低下头,把头低到干瘦耸起的肩胛骨间,希望这煎熬的场景赶紧过去。

  “走啊,”见宗杭不动,蛋仔有点不耐烦,“不是跟你说了吗,搞清楚了,是把人弄错了,现在把你送回去。”

  宗杭瑟缩着起身,真到最后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好死不如赖活着,使尽浑身解数,只求能拖一秒是一秒:“都快晚上了,不好开车……要么,明天?”

  蛋仔似笑非笑:“大哥,我们是把你绑来的,见不得光,难道大白天送回去?当然要选晚上……走快点!”

  他见不得人磨蹭。

  宗杭让他吼得全身一哆嗦,还要陪着笑、点头哈腰。

  他慢慢走出去,背都不敢挺直,这唯唯诺诺里,带只有自己知道的小悲壮。

  他想好了:真躲不过去,死到临头,得为自己搏一把,真把他沉湖,他就觑准机会,拼死也要拽下去一个。

  这样,以后事情传到宗必胜耳朵里,他老爹会说,这小子,临死还男人了一把,童虹也会抹着眼泪说,我们杭杭,还是好样儿的。

  所以他现在要配合,要让蛋仔他们觉得他窝囊,这样他们才会放松警惕。

  ***

  坐的还是来时的那条渔船,还是那几个人,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