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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崇秋现在回想起来犹打寒颤。

  “以后不会了,和我在一起,冬天有人体电热毯,夏天有冰床暖人靠。”

  “……当时车库的窗台上有个塘口杯,里面放着爸爸卖报纸赚的碎钱,都是一块和五毛的。大钱爸爸换了给我付学,所以塘口杯里面的钱不多,我数过,最多的时候有三十二块五。”

  邵湘宇不解地问:“那是什么概念?”

  “里面是我和爸的伙食,”崇秋道,“当然不能一下就用完,因为第二天可能只赚三四块,譬如天气不好的时候。”

  邵湘宇心疼地抱着爱人问:“你们一天吃多少?”

  “十块这样。”

  “你跟你爸两人?十块?”他记得小学的时候要买饭票去食堂换午饭吃,自己吃一餐大概四五块,当时他还跟家里抱怨说学校里的菜不好吃。

  “我们不吃早饭……爸晚上很晚回来,所以我都是自己吃,一开始每天拿六块钱,中午吃食堂,偶尔买小店的面包,省下钱晚上吃兰州拉面,拉面小份四元五角一碗。”

  “后来呢?”

  “后来知道了,原来爸一天只买馒头和包子,包子里有馅儿,和着馒头一起吃,他说吃得很饱……”崇秋的眼眶开始泛红,“我当然知道,那个跟拉面差得远了。”

  邵湘宇叹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那以后我就不吃拉面了。”

  “唔,我改天带你去s城最好的拉面馆吃拉面。”邵湘宇道。

  “有段日子,爸爸淋了大雨,受了凉,还撑着身体卖报纸,最后病倒了,发烧躺在床上半个月,积蓄都拿去交了房租。没有入,塘口杯里的钱越来越少,爸还要吃药……他都病得神志不清了,仍然不忘问我,‘秋啊,杯里还有多少钱?够你吃饭么?’……”

  两滴眼泪滑落在邵湘宇的睡衣上,崇秋顿了一会儿,又道:“我数着里面剩下的二十几元,一毛钱都不敢再用。他每次问,我都说,‘爸,还有二十多块呢,你看’……他听了,才能安心躺着养病。”

  “是你偷吃饼干的那段日子?”

  崇秋点点头,蹭了蹭邵湘宇的衣服,擦干眼泪。

  “我晚上回家,买两个肉包两个菜包,外加四个馒头,和爸一起吃晚饭。白天不吃,所以白天很饿……我心里想,等爸爸好了,就再也不拿你的饼干了。”

  一块饼干的能量能有多少?亏他能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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