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至此赵芝曼和程珂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程珂也不愿意再回想起这个人，因为程珂不觉得这个人值得占据他的记忆。

  程之霖在那次庭审之后就变得有点疯疯癫癫的，他有时候会喝着酒唱着歌说自己曾经也是程家微风堂堂的少爷，可是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然而，对程珂来说，下面那根玩意真没那么重要，如果想要重新生活，怎么都可以，他只是没了那根玩意，很多人连手脚都没了，还不是拼命地生活着。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他们的不容易，如果因为某一天的辉煌，就不愿意回归平凡，这才是最可悲的。

  最后程珂给程敬军说了说程之霖的事情，程敬军长叹一口气，说：“小珂啊，你帮我个忙。”

  “爷爷，你说。”

  “把你爸送到我在x国的疗养院吧，那边人们也都是说汉语的，你爸也不用学习什么语言，在那边没人认识，让他重新开始吧。”

  程珂点了点头，说：“好的，爷爷。”

  程珂是亲自送程之霖去x国的，到了x国，程珂对程之霖说：“这边应该没人认识你，你重新开始吧。”

  “小珂，谢谢你。”程之霖看着程珂，许久才挤出这几个字。

  程珂摇摇头回答：“跟我没关系，这都是爷爷安排的，我只是个跑腿的。”

  程之霖犹豫地问道：“小珂，你现在……还能再叫我一声爸吗？”

  程珂看看程之霖，他苍老得已经不像样，明明比程之松程之柏年轻了十岁多，可是看上去竟然比他们俩老了不止十岁。

  不过才算中年的程之霖，头发已经变得灰白，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明显，晦暗的脸色更是让人看不到他的生气，他十分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希望程珂能看到他的笑容心软下来，可是程珂没有，他根本没有回答程之霖的这个问题，转身走了，走之前留下一句：“你保重。”

  程之霖看着程珂颀长的背影，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他这一辈子真的就是一个大写的笑话，如今物非人非，他早就不是那个年轻的程之霖，而程珂也不是任由他捏扁揉圆的包子。

  长叹一声，程之霖走向不远处的疗养院，他知道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无论是他还是赵芝曼。

  *****

  日子过得非常快，这年的二月份，孙向莉生了一个小丫头，在取名大会上，程珂看着那个肉团子，说：“就叫猪猪吧，贱名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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