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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两个人相别的时候,楚长安总归是能好端端的站着,不仅能站着,还有力气跟他拌嘴。

  不过仔细想想,这句挺好的说出来,萧寂自己都不信。

  新伤旧毒,加上心疾,若是也能称作挺好的,这天下哪儿还有不好的事儿。

  “奴婢也不知道,公子回来的时候就浑身是血,去请郎中的时候见着他忽然在屋里自己哭开了,也没去扰,结果郎中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这些日子里京城的医馆都跑遍了,郎中们来了多半就留些药房,说是看天命。”

  当初从一是他捡的,后来的种种,也是围绕着这个起因发展,甚至现在这幅样子说是萧寂一手造成的,也不足为过。

  若只算因果,萧寂并不算亏,只当他是颗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棋子。

  但是算上其中的种种感情以及得失……从开始算起来就全是亏的,亏欠这颗棋子的。

  萧寂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种时候至少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有太多的情绪。没有那种君子之交中惺惺作态的悲伤,但也不会开心到是了,只说让冬果先照顾着,自己有朋友懂医术,先去打声招呼,晚些时候看能不能把长安接过去。

  这种时候了,冬果到底是个丫鬟,没什么主见,萧寂说什么是什么,只顾得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谢,哪儿还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萧寂自然是没有什么懂医术的朋友,也自然不会去打招呼。

  有的只是火速奔回宫里简短的跟太医说了情况,然后备好马车再去楚府把人搬过走。

  宫里的马车造价虽高,但摘掉那些不必要的装饰之后通体还是显得十分朴素。

  再次到楚府的时候街上的人明显多了,有的甚至指指点点,说是看着像来运尸体的灵车,估摸着这次楚家这个独苗没撑过去。

  萧寂听闻恼怒倒是不至于,只是脸色不怎么好便是了。

  毕竟这种时候不求句好听话,但这种宛若诅咒的话肯定是听不得的。

  回到永昌宫之后,往偏殿的热水纱布还有冰块汤药就没断过。第一个太医进去的时候,萧寂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能进宫的,都是九州各地的名医,肯定要比寻常医馆里的好太多太多。

  但是一连五六个太医见了都摇头,萧寂再是沉得住气这下子也有些慌了。

  只是再怎么慌,这种时候也什么都做不了。有的时候与其说是训斥太医,不如说是在推卸责任。毕竟如果人真走了,是萧寂的原因更大还是太医的原因更大,不必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