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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准备叫郎中了。苏渊见着自家儿子倒了,一点儿也不慌张,只是罢了罢手示意丫头把他给抬下去,拿点儿冷水给他醒醒,好了让他自己回到宴席上便是。

  晕了也好,苏渊心想。

  毕竟来的宾客这一嘴那一嘴,难保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而且世元这么一走,过不了多久许多东西就会被人忘却。

  比如世元的这个哥哥,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是为何一辈子都不能习武,智力也略迟钝与同龄人。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当初这个弟弟给他的家书附上的点心配方里含着砒霜的暗名。

  好在这些他也没机会知道了,留在心底的只有这个弟弟的好。

  不知道也好,不知道也清净,想当初苏渊自己知道的时候,就差没打断苏世元的腿。但是仔细想想,促成这样的局面也少不了自己常年对家庭的疏忽。毕竟苏夫人压根就没把世元当做府上的孩子对待,自己又常年忙于朝政,要是从一开始就能多管一管这些孩子,估计也没那么多事儿了。

  但该罚的还是得罚。

  只不过罚完之后,苏渊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若是加以教导,还是能够掰过来的。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以后总不能再继续把弯路一走到底。自此之后,苏渊也多对世元上了份心,至少从教书先生到武学启蒙的导师,都是尽所能请来最好的。

  后来一系列事情,也的确能看出苏世元对当年之事的悔过,同时又打探到了那个流落在外的长子的消息。

  虽然一切都有好转,但苏渊心里对这个儿子一直有个过不去的坎儿。

  朝堂上明里暗里捅刀子的事儿苏渊从来没怕过,甚至仇家找到家门口,也未曾怕过半分。但对于这个小儿子,苏渊一直都是怕的。

  如今说是悲伤也有,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毕竟连家人都能毒害的人,可比那些信口雌黄背地捅刀的可怕太多了。

  楚长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脚腕上沉甸甸的,稍微一动,铁器沉闷的摩擦声就响彻了整个牢房。

  还没彻底清醒,只觉得头上一冰,一盆冷水迎面而来。

  这下子想不清醒都难。

  映入眼帘的面容还是一如往常的漠然,身上的龙袍修剪的正好,楚长安忽然松了口气,这么以来,至少苏世元没有成功。只可惜塞北这一趟可算是把这么多年所有的世界观颠覆了,现下对眼前这人……楚长安心情堪称复杂。

  不过打心底,他还是愿意信萧寂的。

  只要向他求证一下,求证苏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