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铭忍不住道：“明兄，你的修为，似比北伐之时，更强悍了。”

  “莫非，你……”

  他说着，眼里露出期待之色。

  殷明回过身，轻轻摇了摇头，道：“真圣……倒也可期。”

  “不过，你知道的，我想要突破境界，等于在开辟道路。”

  “我的底蕴虽然已足够，但是想要真正升上境界，还需要更多积淀。”

  殷明与普通人不同。

  他是一道的开拓者。

  他的修行，不是沿路而行，而是开辟道路。

  这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犹记得，当初殷明升入圣者层次，可是千辛万苦。

  先后著成了七卷原始真经，教化一省数十万民众，才一举破入圣者境界。

  殷明很清楚，这不是系统和天地在压制，而是身为创道者的艰难。

  当然，这也并非坏事。

  有压制，必有爆发。

  当初，殷明一朝破入圣者境界，直接在圣者境界无敌当世。

  废墟前，杨子铭一时无言。

  他也知道，殷明的道路很艰难。

  而且，殷明若不能进阶，那杨子铭他们的前方，也等于没有道路。

  反过来说，殷明一旦进阶，那殷明身边的人，就等于走上了康庄大道。

  像是杨子铭，已经很逼近圣者境界。

  他才多大年纪，竟能有这等修为！

  这皆因他常年跟随在殷明身边。

  杨子铭忍不住问道：“那，要如何积淀？”

  殷明淡然一笑，显然早就想过。

  他轻声道：“百家争鸣。”

  百家争鸣？

  杨子铭微微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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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南平原，西方。

  一道崇山峻岭之间，魔气滔滔，正沿山而行。

  一众魔族的行进速度并不快。

  巨大的三角形岩石，悬挂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