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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看报纸,这种十几二十年的习惯在你大脑还没发出指令之前,你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在你不知不觉中深入骨髓,烙进血肉。习惯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卫正岳见闵言并没有夹过一只虾,以为是他没看见,就把小碗往他那边挪了挪。

  然而闵言也只是捧着饭碗小口吃着,筷子永远机械地伸向那盘离自己最近的西红柿炒蛋上。

  卫正岳有点不是滋味。

  卫妈看着面前明显闹矛盾的两人,开始打圆场:“正岳,你看看这盘醋溜土豆丝,那土豆都是小言切的。”

  卫正岳夹起一根土豆丝,像看西洋镜一样观察:“哟,这还会切土豆丝了呢,瞧这块头大的。”说罢偷偷看了一眼闵言,发现闵言还是低着头吃饭。

  卫妈忽然感慨起来:“看你们两这么多年了,我也是放心了。小言呐,我们正岳有时候拧得狠,一根筋起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就让他自己拧着去,别理他,啊。”

  卫正岳有点心虚地低下头小声嘀咕:“妈,你说什么呢?”

  一言不发的闵言忽然放下碗,动静之大惹得卫正岳与卫妈同时诧异地看着他,闵言开口:“阿姨,我们已经分了。是他在外面找了人。以后我可能不会常常来看您了,但您永远都是我的长辈,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推开凳子起身:“我吃饱了,就先回去了。”

  在卫妈震惊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卫正岳沉沉地低下了头,忽然发现,刚刚闵言,从头到尾都未曾看过他一眼。

  16.

  ktv包厢中,灯光昏暗,醉酒的人七倒八歪地躺着,一个秃头领导摇头晃脑地唱着不成调的歌曲。

  卫正岳酩酊大醉,像摊泥一样陷入沙发中,还举着酒杯往嘴里猛灌。

  旁边的陪酒小姐很少见过这么帅气的客人,挤着乳沟往上贴。

  卫正岳仿佛被苍蝇叮了一般万分嫌弃地推开身边的女人,皱着眉头含糊地说着:“走开,走开,要是被小言知道了,他得抽死我。”

  坐在旁边同样喝得不省人事的同事好友哈哈大笑起来:“兄弟,现在那个祖宗抽不着你啦!你自由了,你们已经分手了,是你把他甩啦,甩啦!”说着举了对大拇指,“牛!牛!”

  闪烁的灯光打在卫正岳半边脸上,另外半边陷入暗处。他沉思片刻,仿佛在努力分辨着对方话中的真伪,继而歪着头摆了下手,大着舌头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