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

  唐鸿难以衡量自身的战力水准。

  “而且……”

  “入圣者伤亡如何……总教官牛贺川落海有没有抢救回来……老方强行刺激神性半觉醒能活吗……我刚刚好像撞穿了两艘美/坚/国战舰，合金制造不结实，爆炸不是我本意……南半球怎么样了，异空间真正神祇有多强，十一位天才入圣怎么打？”

  真的是一肚子问题。

  唐鸿迫不及待想要找桑博士面对面沟通。

  于是。

  他继续加速。

  这片海域已经是凌晨时分，东方天边鱼肚白，高悬天上的月亮渐渐隐去，大海上微风吹拂，略显清凉，后方是七零八落的战场，正前方则是一座等同临时指挥中心的小型岛屿。

  ……

  岛屿上。

  临时的指挥中心。

  桑博士今天笑得格外和蔼，没有丝毫不耐烦，依次回答唐鸿的疑问。

  “一：十二位入圣者确认牺牲，还有两位入圣者落海失踪正在找。”

  “二：牛贺川是两位失踪人员的其中一位。”

  “三：方南洵没有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四：依据国际通用的超凡入圣相关法律，理智失控造成的任何损害不需要承担责任……另外那两艘战舰是黄金神躯摧毁，与你无关，谁也不愿意看到一位人类的英雄身上有黑点。”

  “五：我还没拿到数据，暂时不清楚你理智失控的实力提升多少。”

  一口气洋洋洒洒的说完。

  桑博士又补充道：“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

  唐鸿目光奇怪，凝视桑博士，又看向旁边好几台十九型治疗设备——重伤垂死的入圣都在治疗，有的朝唐鸿点头微笑致意，有的闭上眼睡了过去，有的喝白酒抽雪茄低头沉默，有的拿起手机看电影，有的摇头晃脑哼着歌，天塌不惊这个夸张化成语演变真实，没什么能够动摇入圣意志。

  不见吵闹。

  不见悲愤。

  每场神战皆如此，浩劫过后，依旧是得之不易的片刻宁静。

  他欲言又止。

  他观察到桑博士托起水晶球红蜡烛的左手臂汗毛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