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杖刑
��拿着青松木杖的武僧走上戒坛,其中一个走到法显面前,恭敬的合十道:“师叔得罪了。”

  法显摇摇头,示意无妨尽管动手便是。

  不用武僧动手,他自己亲自解下僧袍的衣带,将外衫,中衣,亵衣全部脱下,只留下下身的亵裤。

  雪白的僧袍整齐的迭放在身旁,取下脖颈上的挂珠,连同四颗佛珠都压在衣襟上。

  法显低垂眉目,双手合十道:“动手吧。”

  话落,便缓慢的闭上双眼,卸去了一身的真气,现在的他就和未习武的普通人一样。

  没有内力护体,就意味着他要用血肉之躯实打实的承受这一百杖刑,事后必定会元气大伤。

  常年习武的身躯背对着众人,腰背精壮,肌肉结实蓄满力量,蔓延了大半个背部的伤疤也显露无疑。

  众弟子满目骇然,这些陈年旧伤现在去看还是让人惊心,当初得伤的多重,以至于会留下这么多伤疤。

  想到他还要再受杖刑,众人皆都心痛不已。

  武僧在他身侧站定,松木杖高举起,重重的落在背部上,当即就响起沉闷的皮肉击打声。

  法显只轻微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就舒展开了。

  杖刑在持续,一下比一下响,分明是沉重的闷响声,听起来格外刺耳锥心。

  由普彻亲自监刑,没人敢手下留情,手下是否轻重落到皮肉上,经他一过耳便知,所以两名武僧也都未留手。

  此二人皆是习武多年,内力深厚,这松木杖虽未施加内力,击打的力道也可想而知,决计是比衙门里的那些衙役下手要重多了,对法显来说这一百杖挨过去也不轻松。

  二十杖后,法显的背部已经没一块好皮肉,旧伤疤也被敲打的绽开,隐隐渗出血来。

  每一杖落在法显背上,觉远就抖一下像是那木杖打在他身上,他两手死死抓着觉静的衣袖,眼睛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作为法显的头号脑残粉,不管他是否有过错,只会无脑拥护,现下也不管什么违戒了,心里把普彻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

  他师叔这么好一个人,普彻怎么能让人打他呢。

  心里越想越气,然后不挣气的哭出了声,一边哭,还一边哽咽的喊着:“呜呜……师叔……觉远想去救你。”

  觉静见他哭的悲伤,还把涕泪都蹭到他僧袍上,扯半天又扯不回来,沉着脸又浇了他一桶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