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活我既不同意又不感兴趣,于是我更多的阅读,开始了自己的思考,我陷入了另一种迷茫,更复杂的迷茫——但我现在仍感谢那目标,它叫我从当时环境中凌空跃起,见识到更为广阔的生活——随着不断地学习与实践,艺术与爱情早已不是原来说到的艺术与爱情,但我仍把它当作目标,至少它是一种道德上的激励,使我有了自己的模糊的价值观——艺术是好的,非艺术是差的,爱情是好的,纵欲是差的——但“艺术与爱情”,在我眼里却渐渐变得越来越不清晰,它们仿佛是指向月亮的手指,顺着它们所指的方向,我看到的所谓月亮也不过是一片迷濛,在转了一大圈以后,我甚至以为,每一种人类文化的指向,它的前方,都暗示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超验存在,我有时会相信那真是一种存在,而那存在的存在,随着了解的加深,也具有了越来越开放的性质,我试图把我看到的与感到的放入语言之内,这同样是我为自己找到的工作,只是这工作的困难程度远非我当初所料想的——每当这时,我便会回到我的——为艺术为爱情,曾引起那个苦闷青年的怒火,而当“为艺术为爱情”的怒火熄灭之后,另一种怒火又会从那灰烬中升起,我懂得,只要尝试,就会出错,也许那尝试本身多半就是错的,但总有新的怒火,那怒火驱使我做新的尝试——自我启示,接下来是自我否定——总是自我启示与否定,如同我挥拍击球,一瞬间便感到自己的动作有一部分错了,但只要生命不息,我便还要挥出下一拍——

  作家赵赵

  北京作家赵赵连出三本书,最有名的一本叫做《动什么别动感情》,此书脱胎于一个同名电视剧,无论书与戏,都是近年来少有的京派风格,当然,赵赵本人也是与作品一路货色,谈人说事儿听起来好笑且善意、却又一针见血。

  认识赵赵大约在99年,当时她还是一个采访我的记者,在幸福花园酒吧,只记得她穿牛仔裤,宽肩,短发,状如小男孩,说话直不楞登的,一双小老鼠眼翻来翻去,问我的问题都是一些大路货,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3年后,再次见到赵赵,也在幸福花园酒吧,(后来得知,赵赵因与酒吧老板之一有染,总爱盘踞在那里),那时我的朋友正在追求她,我们在那里打台球,打扑克,聊天,消磨时间,赵赵戴棒球帽儿,熟读各种报纸的娱乐版,满嘴八卦新闻,对于男女明星的私事儿了如指掌,并且在男女关系以及市俗生活方面,善于发表私人感悟,这些感悟被一一写进了她的随笔,发表于各种报纸杂志,如果你想看一看,只要上网在搜索引挚中输入赵赵二字,便可看到她的大量千字文,无论吃喝拉撒,还是饮食男女,全在她的笔下活灵活现,以至于我的朋友相中她后,特别兴奋,口口声声直说,“我就喜欢赵赵,我就喜欢特俗的!而且是大红大绿的那一种!”赵赵呢,嘴里不说,心里却喜欢雅的,所以和我的朋友恋爱了,恋爱成功后,两人果然成为雅俗混合型眷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