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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一层涟漪,夹起一筷子酸菜送入口中,酸了吧唧的口感,甜入心底的滋味。

  一旁,耿秋月默默喝粥不说话,明显能觉出袁少安暧昧柔和的目光环绕在侧,微微红了耳根,想了想,将身子拧到另一侧去,不让她瞧……

  午间的日头烈得不行,别家人大都躲在树荫下,唠的唠,歇的歇。耿家因为赶进度,草草垫过肚子稍事歇息,便再次投入到秋工作中去。

  耿秋月与袁少安没了心事,做起事来很是带劲。耿秋月虽不爱下地,好歹也是农家人,一般姑娘该干的活都能上手,并不如她弟弟说的那么不堪,弯着柳腰一手抓禾杆,一手执镰刀,“嚓嚓嚓”割得像模像样。

  连一向娇惯的耿二小姐都能把稻禾割得那么漂亮,砍柴割猪草干了多少年的袁少安自然不在话下。不就是比割猪草更要劲儿嘛,还不是一把刀两只手,需要多大能耐?

  想不到袁少东家下田干起农活来还挺起劲儿,耿秋月看着觉得新鲜,见那人割了几把就朝她翘下巴瞎瑟,嘴一撇,不屑。不屑完了又起逗弄心思,趁对方认真忙活着吓唬一把,

  “呀!袁少安你脚下有条蛇!”

  “蛇?呀”

  袁少安惊叫出声,一个激灵蹦起一尺高,定了神往足下仔细一瞧,啥也没有,登时无语又气恼,对方乐得“咯咯”直笑时真气得她想扑上去拾,可又不好当着耿家人与耿秋月闹个鸡飞狗跳,只好敛下来,忍忍算了……

  就这样,几人顶着竹笠从午时末忙到日头偏西,终是将剩下半块田的稻谷料理完毕。张顺德力气最大,充当搬运工,一日下来十几轮来回,连禾带谷把粮食运回耿家院子,等割完毕还得打谷,晒谷,风谷,最后才能仓入库,要吃时才挑去舂米……一样一样时事得很。

  晚饭袁少安自然是去耿家吃的,虽说忙了一整日谁也没力气没心情再整一顿大餐,起码没叫袁少安再吃酸菜喝稀粥,香喷喷的鸡蛋羹白米饭,炒上一碟地豆米一盘蒜香白菜,让几人小小碰了两杯,一整日也就过去了。

  饭毕,袁少安自个儿斟了杯茶过过嘴,清清嗓子,态度严肃郑重,对耿家人摊开话。

  “耿大叔耿大娘,我和秋月真的是情投意合。今儿我俩都说开了,我往后一定待她好,她也答应不再折腾答应嫁给我了……我就想说,上回耿家的退亲咱不作数了吧,婚约还当它有效。耿大叔耿大娘你们看这样成不?”

  “喂!袁少安!”我啥时候答应你了!

  秋月一张俏脸粉扑扑的,羞得不行。这个死娘娘腔就知道耍招,没有的事非给她说得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