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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翻回了一千五,希望在前,没成想一斗鸡又回一千两了。那琴,眼看就要飞了。

  这世界的乐师很多吗?钟斐好笑:“你傻啊,什么都不会,进赌场不就等着挨宰吗?”

  秦小出:“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两人出了赌场,秦小出说他家在不远处的街巷里,邀请钟斐吃晚饭。盛情难却,钟斐跟着去了。到了一看,乖乖,也是一座好宅子,难怪说家产抵两千。不过里面萧条,没什么家当,院子里长满草。

  里边有人喊:“你个兔崽子才回来,饿死你爹了。”

  秦小出怒:“你自己不会弄啊。”

  秦父拄着拐出来,长得滑稽,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八卦起来唾沫横飞,方圆百八十里没他不知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钟斐问起梅家,秦老爹一拍大腿:“别给我提梅家!”

  原来,当年秦家富足,走路都是横着的,娶的秦母也是明眸皓齿楚楚可怜。彼时,梅父还没发达,拐带秦老爹进了自家赌场,从此一发不可拾。都说赌博赌博,越赌越薄,秦老爹赌了十几年,田产家产陆陆续续输给梅家赌场,就剩这个独宅。最后一场,赌注是秦母,输了,赔给梅父当小妾。

  秦老爹事后一想不对劲,拖着秦小出去梅家闹,叫人打断了腿。

  不久,梅父暴毙,沦为小妾的秦母也去世了。

  秦老爹顿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管你怎么风光,最后都得死。没了争闲气的心,他守着空宅子跟儿子,吃咸萝卜干,就白米饭,就这么过下来了。这些年,秦小出跟着经历人情冷暖,深恨赌博,若不是为了琴师,他绝不会进赌场。

  听完那些陈年旧事,都入夜了。

  秦小出点着花灯要送钟斐,才出门,就见前边柳树下,星隐靠着树干,鼓着脸颊,一脸不悦,不知等了多久。

  钟斐纳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星隐:“有你的气息。”

  你是猎犬的鼻子吗?钟斐戳了戳那张气鼓鼓的脸颊:“又怎么了,谁惹你了?”

  星隐别开脸:“不是答应跟我吃夜宵吗?”

  钟斐:“没说不去啊。”

  星隐:“那你怎么在别人家吃饭?”

  钟斐笑了:“晚饭又不影响我吃夜宵,我还能吃得下粉羹、阳糕、馄饨、银丝丁香粥!”

  二三月的韭菜骨朵鲜嫩,卷成春卷,放入油锅,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