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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钟斐都尴尬了,默默地把野菜又洗了一遍。春水流过,清清凉凉,叶子肥嫩可爱。凉调的马齿苋带着一股清凉,脆滑,酸嫩,跟重味的烤鱼正好中和。吃惯了枯燥的太空餐,这种新鲜的自然味,钟斐完全抗拒不了。

  米饭也很香甜。

  丝毫不像几年前的陈米,钟斐赞不绝口。三郎扶了扶黧黑的面具,轻描淡写:“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那些米全弄过来。”原来,在钟斐寻野菜时,他施展功法,去了趟集市,从荒废的米铺里找到的,还有碗和筷子,直接顺回来一整套。

  涯梓抓一把米饭,放嘴里嚼了嚼,马上吐出来,说不好吃。

  钟斐敲了敲他的手指:“你野人啊。”

  涯梓又抓了一把,再度吐出来,无辜地说:“软软的一点都不筋道,不够甜又不够酸,味道好奇怪,你为什么喜欢吃这种东西啊。”

  钟斐无语:“别浪粮食。”

  三郎难得插一句:“是人都喜欢,只是你不喜欢而已。”

  涯梓哼一声:“还是鱼好吃。”

  这会儿倒诚实了,昨天还说不吃鱼。钟斐夹了一筷子马齿苋,放涯梓的碗里:“鱼和菜配着好吃。”

  涯梓嫌弃地说:“我才不吃草。”

  哪里来的野人,这新鲜时令菜,钟斐再不想理他了。

  三郎倒是一如既往的稳重,先尝了尝鱼,也觉得味道妙不可言。又尝了一口野菜,拧了拧眉毛,没说话,不言而喻。至于米饭,一口都没尝,看来也是不喜欢。

  饭后,三郎开始调查鲸鱼怪。

  三郎问涯梓:“这里是小牢的地盘,他人呢?”

  涯梓:“他逃难去了。”

  原来,兄弟之中,涯梓与小牢关系最好。好到什么程度呢,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比如小牢怕鱼,涯梓也都干脆不吃鱼。三年前,两人吵了一架,涯梓就跑别处玩了。前几天回来,琛山附近已然成了这样。小牢也不见了,只留下手书,说去周围逃难了。

  三郎:“这些天你都没去找他?”

  涯梓吊起眉梢:“是他错了,凭什么要我低头。”

  心眼,比针还小。

  三郎:“没让你低头啊,兄弟之间的账,以后再算;钟斐的事,不能再拖,否则,他就回不去了。我找不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