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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赶他走!赶他走好不好!!”

  云英皱着眉,沉沉叹了一口气:“宁儿,你听我说。他怎么说也帮我我们不少,更与玄儿有过命交情,论道义也不该赶他走。何况就算我们不顾这些,要走也得等人伤好了不是?”

  赵易宁不说话,眼底满是愤愤不平。

  过了许久,他咬了咬嘴唇,埋首道:“云娘,我有好些话想和你说说。”

  云英应了一声,朝范祁山道:“祁山,我也许久没和宁儿说话了,你先回屋吧。”

  男子点点头转身离去。

  赵易宁一双眼中噙着泪,断断续续的讲着儿时初到范家的事,一件一件历历在目。

  云英静静地在听,她甚至从来都不知赵易宁的感情藏的这般深,不住在内心声声叹息。一人用情至深,令人动容,另一人又何尝不是倾覆所有。

  赵易宁喃喃的一直说到深夜,最后靠着床栏沉沉睡去,脸庞还挂着泪。云英将他移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兰亭阁中亦是难眠之夜,范卿玄满身疲惫,眉间刻痕愈发深陷。

  谢语栖体内的残毒折腾了近一夜,临近天亮才逐渐平缓下来,而他此时已然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其实单靠素翎那一掌并不足以伤他至此。谢语栖没说,但是范卿玄明白,在西街上遇到仇家暗杀,他负伤了。

  范卿玄替他整理好额边散乱的头发,替了一盆水给他擦拭着额上的汗。

  看着他眼下深深的疲惫,男子亦是愁容不展,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直到巳时左右,谢语栖才渐渐清醒过来。

  “我睡了多久?”谢语栖微微眯起眼,不太适应窗外的日光,明晃晃的眼前一片白茫茫。

  范卿玄见他挣扎着想起身,便扶他坐起,往他身后加了两个软垫:“两个多时辰,若是困就再睡会儿。”

  谢语栖摇摇头:“不困,就是身上乏得很……”

  范卿玄见他神情沮丧,稍稍捏了下他的手心道:“瑶光说你好生修养便是,以后当心些,体内余毒当不会发作。”

  谢语栖暗自调理了下内息,表面虽无波无澜,却隐隐有翻江倒海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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