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累得双腿僵硬,胸口更像是呛水般酸涩胀痛,目睹了家里孩子对邬颜的态度,顿时有些古怪。

  不过很快,他便闻到空气中的香味,这点儿古怪迎刃而解。

  “什么味道?”

  他踏进正屋。

  “啊,三叔!这是蛋花鸡蛋汤!”

  邬颜听到声音回过头,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站在自己面前,之前的书生装已经脱下来被施母清洗,此刻施傅兴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的深蓝长衫,长发高高竖起,越发显得整个人修长如竹。

  “回来了?”邬颜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扫着眼睑,见他满头大汗,好奇道,“夫君一大早是去哪里了?”

  施傅兴正要开口,看到邬颜的眼神,突然换了个答案:“上山。”

  “啊?”邬颜怔了怔,随即想到什么,捂住嘴咯咯笑起来,“不会是上山跑步了吧?”

  昨晚她曾说起县学缺乏体育锻炼,施傅兴很不认同,引经据典反驳自己,没想到却是个心口不一的。

  施傅兴脸色发烫,嘴上却说:“登高望远,我去山上作诗。”

  “那夫君做出来了吗?”

  施傅兴一噎,未想到邬颜这般难缠,但他是真的有才华,稍作思索便现场做出一首韵诗。

  这次换邬颜说不出话了。

  以为是个书呆子,原来是有真材实料。

  心里的确惊讶,这才想起来,眼前营养不良的少年人,可是十六岁读书,十八岁就通过县试和府试的人。

  唔,好好调.教.调.教,也挺有前途的。

  这边心思百转,那边施傅兴见邬颜不说话,像石头一样的嘴角动了动,这便是笑了。之前和邬颜的几次“交战”都被堵得哑口无言,乍然赢了,心中的大男子主义油然占了上风。

  哼,女人到底是女人。

  施傅兴有些自得,表面依然是那副傲气模样,仿佛所有人都欠他银子。伸手从衣带件拿出东西,往邬颜那儿一递:“给。”

  “这是什么?”

  打开木管的塞子,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神为之一振。

  耳边响起施傅兴的声音:“这是药膏,涂在胳膊和……咳,用来涂伤口。”

  “所以夫君是出去帮我拿膏药。”邬颜目光闪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