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调虎离山计
这帮人吆喝着不答应,说我太敷衍,非要再来个节目才肯放行。

  我苦笑一声,哪有什么节目?当我是夜场小王子么?但众人实在逼的紧了,我只能举杯起立,踱了两步,开口吟了一首欧阳修的《生查子 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一首念罢,竟是举屋皆静,我心里也是十分低落。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好!顿时屋子里又叫好不断,霎时间又将这不快冲到了九霄云外!

  而我没有发现的是,坐在我左手边的张佑熙听到这首词之后,眼神却是默默地闪动了几下……

  自此之后,再没有人嚷着什么节目不节目的事情,就是喝酒!一个劲儿喝酒!

  按照这个喝法,这一晚上得下去小半船舱的葡萄酒!不过酒我有的是,就让这些沧海飘零人喝个痛快吧!

  于是一直喝到深夜,这帮家伙们还是没有消停的意思。我是实在不想喝了,便独自走出船舱,来到船头的甲板之上。

  唉,不知鸢这傻家伙现在在哪里?如此良辰美景,她可也在思念我吗?

  忽然又想起辛弃疾的《青玉案 元夕》,特别是那下半阙的名句——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火阑珊处。

  多么希望我一回头,就看到鸢如以往一般,站在身后不远处、朝着我言笑晏晏啊!

  下意识的我一回头,明知鸢不可能出现,可是……可是那鸢惯常站着的墙角处,竟赫然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黑暗里看不清楚是谁,我不由的失声想叫鸢的名字,却生生的忍住了,出口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字:“谁!”

  那女人闻言笑了笑,声音我绝对熟悉,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直到她开口说道:“启蓝,我怕你喝多了,所以来看看你!”

  竟然是二叔祖的小女儿张佑熙。按理说我该叫她一声小姑,可是这年龄上她确实小于我,所以平时里我也只叫她佑熙,她也叫我启蓝图个方便。

  见到是她,我心中不由得一阵遗憾,明知道不可能是鸢,却依然感到深深的遗憾。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只能微笑着回答:“我还好!没大碍。”

  张佑熙在黑暗中回了句:“那就好!我给你沏了杯茶,解解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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