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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安聿无谓一笑:「那敢情好,正怕路途寂寞。」

  他无所谓,百里渊可是很有所谓,当下否决:「休想!要我与此人一道出行,不如杀了我。」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沈默,表现各异。

  林墨关是基本没有动容,樊谦则是联想到了一些比较尴尬的事,至於佟安聿就笑得眯起了眼,丝毫没有因为被排斥而受打击的样子。

  反而是百里渊被他这种反应弄得很郁卒,恨恨转身,像要甩开一条毒蛇般快步离去。

  佟安聿又笑了笑,也迈脚离开,走的正是百里渊刚才离去的方向。

  樊谦本想把佟安聿叫住,但又估计这人不可能听他的,於是想追上去,却被林墨关拉住。

  「怎麽了?」樊谦不解。

  「你去干什麽?」林墨关反问。

  「我怕那个姓佟的又要对百里渊怎麽样……」

  「不用你担心。」

  听著这冷漠语气,疑惑再次在樊谦脑子里浮了出来:「我发现你对百里渊好像特别不待见,到底是为什麽?」

  「没有。」林墨关否认。

  樊谦强烈质疑:「真的没有吗?」

  林墨关忽然皱眉,虽然只那麽一下,却明显可见有阴霾从眉宇间扩散开来。

  樊谦的猜想得到验证,不禁更加困惑:「到底是怎麽回事?百里渊做过什麽吗?」

  林墨关眼帘一紧,声音宛如寒流刮出薄唇:「如果不是他,你怎麽会……」

  樊谦追问:「我怎麽会什麽?」

  「没什麽。」结果就只这样一句。

  樊谦狐疑得百爪挠心,但再想想,林墨关很少会这样欲言又止,大概是真的很不想说。既然如此,他还是不要勉强了。

  第四章

  清玉教这一群人在琴琅山庄落脚,原本只打算安顿两天,再继续返程回总舵幽燕谷。却不想突然冒出教主受伤一役,虽没有大碍,但也不能勉强伤者舟车劳顿。

  即使林墨关本人无所谓,樊谦却不放心,非要他再多休养几天。话虽如此,林墨关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需要留在床上歇著,甚至时而还带樊谦出山庄外去走走。

  樊谦本来是怕累著对方,人家却反过来怕他在山庄里闷得慌,他实在拗不过,再想想只是走路而已,应该不会要紧,於是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