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她在琼的指引下钻进了这样一个黑d。当时她和她站在后院谈话,没有雨,空中吹着一阵一阵的凉风,月亮显得湿漉漉的,槐树那里有个人在轻佻地吹口哨,吹的是那种俗气的情歌。忽然,琼用手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按,她脚下一滑,就和琼一道跌进了那个d。

  啊,她真是感慨万千!雷声和潮湿的泥土的气味立刻将她包围了,什么地方隐隐约约地传出喊叫声,都是些极熟悉的人声。琼没有同她待在一个d里,她待在她旁边的d里,当埃达叫她时,她就发出含糊的呼应,仿佛快睡着了似的。她的确踩在家乡的泥土上面了,那种柔软,就是到死都忘不了。还有带着浓浓的腥味的雨,下个不停,很快她的头发就全湿了。耳旁有家乡的男子在说:“马尼拉,马尼拉,田野里洪水滔滔。”她记起这句话刚刚听什么人说过。此时,她深深地感到,家乡的人们具有敏捷的应变的本能,否则的话,在一个接连不断地受到山洪侵袭的地方,种族怎么能保存下来呢?那些走夜路的人,脚步是多么有力啊,几乎每一步都紧扣着土地的脉搏。

  第九章 埃达的逃亡生活(7)

  “埃达,埃达,你见过火烧云吗?”琼在旁边喃喃低语。

  音乐汹涌而来,热带雨林的气味变得稀薄了,然而还残留了雄j啼明的叫声,断断续续地,叫了又叫。

  琼的硬硬的、神经质的手指钩住了她的手指,她们并肩站在那里。喝醉的一男一女正互相搀扶着回家,琼说他们路途漫漫。

  “他们是回到有地牢的屋子里去。”琼告诉她说。

  “但是我的地牢没有边界。”埃达有些沮丧地说。

  琼吃吃地笑了。埃达很少听到她笑得这么欢畅。

  “你的男孩来了吗?”埃达问。

  “啊,我只要待在这种地方,就可以听到他远走他乡的脚步声。这种感觉总是那么美妙。我听到了他的本能的声音。”

  埃达想,明天她要回农场了,那里也应该有很多这样的dx,她先前是完全错过了它们。

  埃达呻吟起来。“啊,我的脚!”她说。她的一只脚还c在家乡的泥土中,难以自拔。琼回过头来看看她,说习惯了就好了。还说任何事都可以习惯。那扇门一打开,埃达就看见了躲在y影中的老板。他躺在一张桌子下面百~万\小!说,真难以设想他在那么黑的地方能看清什么东西。伏在桌上喝醉了的那两个顾客知不知道老板在他们下边呢?

  “琼,我真羡慕你爹爹啊。”

  “我也是。要知道整个酒吧都是他的地牢。有时我想,同他相比,我简直不像话!我,最好不要走出我的卧房到外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