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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云锦知道她在说什么,这世道就像颗生了虫的果子,表面再如何馥郁甜美,内里都是蛀空的。纵情声色的宴会是自救的一种方式,饮完麻痹神经的甜酒,做一个好梦,梦里没有担忧没有以后,好让人忘记蛀空的虫洞。这么说来,他千方百计地攀上庄奉鹤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救。

  “等有一日我不做女演员了,就去做个小保姆,每天买买菜,烧烧饭,嗑嗑瓜子,自由自在,也挺适意。”梦婷不着边际地想着以后,她也许有些醉了,难得卸下艳丽的武装,露出柔软的内在。

  这一回终于轮到云锦笑她:“你是适意了,人家太太可要提心吊胆,千防万防这么漂亮的小保姆。”

  梦婷大笑起来,卷发从耳后落到脸侧:“你尽会逗我开心吧!”

  变故却在下一刻陡然发生,几声枪响后,舞厅中央的水晶吊灯轰然掉落,人群四散奔逃,宴会现场顿时躁动起来,云锦正要去拉身边的梦婷,却忽而感到后颈一阵钝痛,失去了意识。而那位女演员的红唇轻轻开合,对着云锦无声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云锦从一阵眩晕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陌生的房间里,除了地面上铺的一层草席外,整个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坐具,很像是从前听人说过的日式榻榻米。

  几乎是第一时间,他便想到了前不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