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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极其敬重,自懂事起就焚膏继晷,夜以继日的学习,欲效成帝勤政,不敢有一丝懈怠。

  萧鸾给父皇下跪请安,微微抬首,看到身穿九龙袍的萧业在御案前正襟危坐,凤眸含威,与往常一样,问了自己的衣食起居,又考了些课业中的问题,他都一一作答,萧业点点头,算是满意。

  萧业不喜姬皇后,但对太子一直寄予厚望,从不吝惜对其的教导,他想到自己这几日与宝符“食色性也”,有些忽视了萧鸾,但此事却不能为外人道,颇为愧疚,抬手给萧鸾倒了杯茶:“说了这么久,难口中干渴,太子饮杯茶吧。”

  萧鸾听闻父皇近日疲于朝政,自己的舅舅姬缨不太安分,还以为会被父皇不喜,此时见父皇百忙之中仍不忘过问自己,亲手斟茶给他,大为感动,恭声谢父皇,他哪知道一向克俭克勤的父皇最近不光与佳人出宫寻欢作乐,方才还在挂着“斯文在兹”匾额的尚书房里颠鸾倒凤,辱没了一番斯文。

  萧鸾感动的双手接过紫砂小碗品了一口茶,忽感觉不对,这哪里是茶,分明就是糖水,甜的能把人死,他顿了顿,不明白父皇何意。

  萧业看太子喝了口茶后有些愣神,才突然想起因着宝符不爱喝雨前龙井,嫌龙井苦涩,不堪入口,在自己御用的紫砂壶里泡了些蜂蜜花茶,他刚刚随手给太子倒了一杯,便忘了此事。

  萧鸾不敢嫌御赐的茶太甜,正暗暗疑惑,突听父皇咳嗽一声,皱眉道:“这茶确实太甜了。”又命宫人去另泡一壶来。

  萧鸾听闻此言,觉得父皇话中有深意,难道是借茶水太甜重泡一壶来警醒自己勿要听信口蜜腹剑的谗言?

  近日姬太傅被状告贪污汴河堤坝的修缮饷银,建造自己的随园享乐,被皇帝压下不提。东宫有人蠢蠢欲动,向太子进言,意指皇上此举乃是为稳固太子母家的地位,姬太傅俨然是太子登机后的最大靠山,故而皇帝引而不发,弹劾太傅的折子也留中不出。

  他越想越觉得父皇对自己用心良苦,如此隐晦的敲打自己,自己定要防微杜渐,回去就整顿东宫的那些胡言乱语的谋士,不令父皇失望才好。

  想罢,茶也顾不上喝了,起身告退,打算去东宫施展拳脚,不想临走时,父皇又递给他一本书:“你拿去烧了。”顿了顿又嘱咐他:“别让旁人知道。”

  萧鸾不明所以,一看书名,眼睛一痛,差点摔倒,刚想询问,看到父皇一脸“不要多问”的表情,咽了咽口水,把书卷进袖子,道声遵旨,躬身退出了尚书房。

  从尚书房出来,萧鸾擦了擦额上汗湿,他方才差点在父皇面前失态,想起那本袖子里的《春闺思梦》,觉得父皇此举也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