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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宝符哭,心中一揪,喝道:“不许哭!”

  宝符一下止了哭,只是眼泪却无声无息的落下,萧业感觉在她澄澈的目光下喘不过气来,自己一向杀伐决断,即使对太子也一向正容严厉,面对宝符却硬不下心肠。

  他压下心头异样:“符儿,不可任性,你不能一辈子留在勤政殿,父皇也不能永远陪着你。”

  宝符漂亮的眼睛睁大,盯着父皇,怯怯地说:“符儿只想和父皇一辈子在一起,不行吗?”

  萧业面沉如水,直直盯着宝符恳求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你真是胡闹!今晚你就搬回毓麒宫,朕亲自选一批宫人伺候,不怕他们不用心。”

  “父皇,我不要回毓麒宫!”宝符急得赤脚下床,想求父皇回成命,萧业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萧业逼自己不去听宝符的声声呼唤,他怕再呆下去自己真要改了主意,宝符决不能再和自己一起了,他心中苦涩难当,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才会相思

  萧业去上书房处理这几日积下的政事,太子还算能干,替他分担了些,绕是如此也忙到暮色时分才回到勤政殿。

  期间梅贵人宫里的小太监来问话,说梅贵人身子不爽利,求皇上去探看探看。结果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方公公拦了,只说皇上这两天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后宫之事,打发太医去请脉即可。

  一边的小顺子不解,悄悄问道:“方大总管,这梅妃的老子可是礼部尚书,这样不给面子,她若是以后给咱在皇上跟前上眼药,使绊子,可怎生是好?”

  方公公冷笑一声,拂尘一摆老神在在道:“杂家看你这双招子是白长了,皇上如今哪有见嫔妃的心思?别说是梅贵人,就是皇后娘娘来了,皇上说不见那还是不见。你现在敢去拿这些破事烦皇上,是脖子痒了要铡刀挠挠不成?”

  勤政殿是天子寝宫,千盏灯火长明,龙泉青瓷香炉白烟袅袅。

  萧业换了常服,除了漆纱笼冠,禀退了宫人,望着空荡荡冷冰冰的销金床帐,心烦意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从心上挖走了。

  他想到自己白天所做所为,离开时宝符一声声唤着“父皇别走”,暗暗有些后悔,本该等宝符身子养好了再让她搬回去,只因自己一时的私欲,便要远远避开她,宝符如此单纯,自己却……

  萧业想到宝符今夜睡在毓麒宫,受了凉怎么办?腹痛了怎么办?会不会传太医?她一定在生父皇的气,会不会哭肿了眼睛?

  萧业一夜未睡,直到莲花漏壶上的漏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