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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似的。你知道他一定是烧糊涂了,今夜又淋了雨,才会这样,连忙用毛巾擦干他的身体,半拖半抱地带着他往客房去。

  好在你身体强壮,若是换了妮可该怎么办呢?

  你了不少力气把他弄上了床,又找来感冒药,扶着意识模糊的他吃了,在他床边守了一会,就在你准备去冲个澡换件衣服的时候,莱斯特却一把拉住了你。

  “冷。”他说,声音轻的就像就像一句无意识的呓语,拽住你的手也虚软无力。

  你拉开他的手塞回薄毯下,发现他浑身上下都烫得跟火炉似的,却抖得像个光着身子呆在冰天雪地里的人。

  你早出了一身的汗,睡袍都还没换,湿漉漉地贴在你的身体上,难受得要命,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他身边走开了。

  你叹了口气,脱了自己的湿衣服,钻进被窝里,抱住了他。

  你从小就身体健壮,几乎没有进过病院,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病人,只记得伊芙琳发烧的时候,你的母亲会彻夜地抱着她入睡。

  其实大夏天抱着火炉睡觉十分难受,没过一会你又是满身的汗,更别说安然入睡了,但莱斯特却渐渐停止了颤抖,他紧皱的眉间舒展开来,呼吸慢慢由急促粗重转为绵长。

  你听着他的呼吸声,思绪慢慢地四散飘远,也许是因为夜半的那个梦,那一年的事情不断在你眼前重现。

  你的恢复得很快,到大三的暑假结束时,你已能自由走动。

  你想医生也许给出了错误的估计,他们不总是这样吗,热衷于告诉你最差的结果好使你的期望降低。

  你满怀希冀地回到无人的橄榄球场,在广阔寂静的草地上试着奔跑,但没跑多远,腿上传来的疼痛就把你狠狠绊倒。

  你摔在地上,青草苦涩的草汁流进你的嘴里。

  绝望是最折磨人的,但更折磨人的是希望。

  你愤恨不甘地用力捶地,从头到尾没有流过的眼泪在这一刻汹涌地流过你的脸,无声地滴落进草地。

  那之后,你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梦想熄灭了,你的身体仿佛是燃烧殆尽的火炬。

  莱斯特把你从自怨自艾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他拖着你离开寝室,把你塞进车里,然后一路开出了纽约市区。

  几个小时后你发现你莫名其妙地站在了飞机上,身上穿着跳伞的装备,和莱斯特绑在了一起。

  “准备好了吗?”他在你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