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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才对,我也许只该求自己不给她带来无谓的伤害就好。”

  原随云:“你曾经……发生过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

  季闲吞下一口潮湿清爽的空气,将一切过去融入短短六个字之中,把那些悔恨伤情的过往再一次死死压在心底不漏分毫。

  “我只是想起她曾站在雨中的情景,每到这种天气,我总能想起她质问我的那些话。”

  楼乐姬离开季闲庇护之前,曾专门找过她已经声名远扬的父亲,之后就是离家数十载而不归。

  旁人只以为是父女间的争吵带来意想不到的隔阂,但是季闲可以准确的说不是。

  季闲突然提起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

  “你知道喝酒最容易醉的是谁吗?”

  他状似无意的说完,原随云也已经低垂下头。

  虽然在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这个人高挺的鼻梁,但即使这时正面相对自己恐怕也是分辨不出他的表情的吧。

  想想这个人惯来藏得极深的心绪,他哂然道:“容易醉的人?”

  季闲摇摇头:“那一日她来只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那时我还曾畅饮过美酒,但是听完她的话,我便不再多喝了。”

  原随云忽然好奇起来,那个女子究竟说了什么,会如此容易的牵系到季闲的一举一动。

  他可是知道的,这人是多么霸道自我,从来只有他牵着别人鼻子走,哪里有别人领着他走的份儿。

  怀揣着这份疑惑,季闲不负他望的道:“她说,是酒杯。”

  原随云情不自禁的沉默,像是突然间懒于口舌,又像是……不知怎么去形容这一刹那生出的触动。

  像是为落花垂泪的女子,何等之伤。又是何等不忍。

  “玲珑心思,巧妙不凡。”

  听到他的叹息,季闲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笑得无可奈何。

  “我道她胡言乱语,如此说酒坛不是醉的更深。你猜她说什么?”

  本该为那些缥缈无缘的武学境界凄惶的原随云都不知自己是怎样在不知不觉间,对一个别人口中的女子生出这般多的探究的。

  这一切,全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他想着,也叹着。

  原随云起心中惆怅,竭力平静道:“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