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他们去官府。”

  听说要去官府，太监们全都跪在了地上，替那两个贼太监求情，“三位大爷，求求你们，行行好，被押他们俩去官府，他们俩也是被逼无奈。”

  大牛瞪着眼睛，叫道：“什么被逼无奈，你们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能活命，为什么非要当贼？”

  老太监颤颤巍巍，走了过来，说道：“三位大爷，他们偷你们的东西是不对，可是，他们是为了养活我们这些废人，不得已才去偷。你们要是非抓人去见官，就抓我这老东西吧。”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见这老太监一大把年纪，说话也挺客气的，不好意思对他凶。

  石正峰说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内侍？”

  石正峰用“内侍”这个称呼，没有用“太监”这个叫法，也是尊重他们。

  老太监说道：“对，我们都是内侍。”

  大牛问道：“你们为什么都聚在这里？”

  老太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废人，魏国灭亡了，秦国也不要我们这样的内侍，我们被赶出了宫，家里人早就把我们从族谱上除名了，天不收，地不要，我们只能聚在一起，相依为命。”

  老太监说到悲痛处，低着头，浑浊的眼睛里滴出了两颗豆大的泪珠来。

  大牛说道：“我听说你们这些内侍都很有钱，怎么会穷到去偷东西？”

  老太监说道：“大爷有所不知，魏国有成千上万的内侍，有钱的内侍只是极少极少的一部分，像我们这样的内侍，魏国还在的时候，在宫里当差，混口饭吃，魏国灭亡，宫里待不下去了，只能当流浪狗。”

  旁边一个太监说道：“像我们这样能进宫的内侍还算好一点，最可怜的是那些无名白。”

  “什么是无名白？”小狼问道。

  太监叫过了几个同伴，说道：“他们都是无名白。”

  小狼看着这几个“无名白”，嘴巴光溜溜的，不长胡须，看上去和太监们没什么分别。

  老太监给小狼、石正峰、大牛他们解释，说道：“魏国没灭亡的时候，几乎年年都招内侍。宫里招一百个内侍，往往有五百个人报名。这五百个人在报名之前都净了身，其一百个人被选了，剩下那四百人，进不了宫，回不了家，只能在京城里流浪，做一个无名白。”

  旁边一个太监说道：“以前，大梁的大街上随处可见那些饥寒而死的无名白，他们死了，就随随便便拉到城外去喂野狗，连个坟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