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四章:大闹灵堂
��垂于两侧的手似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可他终究还是忍了住,看云君自己盖好了被絮,阖上了眼帘,不再应声。

  李瑾瑜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染了风寒卧床难起的人,此刻在他眼中却像一株滴了奇异血色的睡莲,远观清新,近顾却能魅惑人心。

  李瑾瑜情不自禁舔了舔下唇,身后忽然传来了昭容的声音。

  “亲王?”她小心翼翼道,“小姐病得严重吗?”

  听到这话,他才想起自己进了这睡房、本是要给云君把脉治病的。

  他挺直脊背、眸色暗了一暗道:“云君脉象紊乱,容我再好生看看,但应当无大碍。”

  他随意胡诌了几句,身后的昭容奉若名言,垂眸又看向云君时却不想四目相撞——

  云君那双即便是病了依旧能摄人心魄的眸子仿佛在说:“你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就不怕我同你置气吗?”

  昭容已经离开了睡房。

  四周蓦地寂静下来。

  李瑾瑜一动不动盯着云君的双眸,云君亦不躲,身体不适,却硬是应着李瑾瑜的目光,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云君,”他终开了口,“本王给你把脉。”

  说着,冰凉的修长手指朝云君腕部伸去。

  可云君却躲了开,懒散抬眸道:“裕亲王方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而且说我脉象紊乱,怎地又要看了?”

  她似一团火,将李瑾瑜心口的拘谨恪守烧得荡然无存。

  李瑾瑜眉心一跳,俯身至云君面前,轻轻吐字道:“我方才说了,还要再好生看看,云君,你可知‘好生’是什么意思?”

  李瑾瑜吐出的鼻息拍打在云君面颊之上,她本就患了热病,身上发烫,却又畏寒,此刻如此清晰地感受着李瑾瑜的气息,心口竟难以自已地狂跳了起来。

  “裕亲王一向自我主张甚多,云君——不敢妄断。”

  卯足了力气,说出这几个字。

  可李瑾瑜似乎不准备放过她,离她更近了些,几乎就要面贴着面了。

  “王爷!”云君无奈,忙出言制止。

  但为时已晚。

  只见李瑾瑜一个侧身就不偏不倚坐在了云君身侧枕前,大手一挥,将榻上病着的人结结实实抱进了怀中。

  “王爷,”云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