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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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磊:两人等待的行为很像,但心里活动不一样。一个是竭尽全力寄希望于他人,另一个是自己已经站起来了。

  张献:娴不应该终身带着仇恨,她应该始终爱美,爱打扮。她让我想到江南有一类家长,越上年纪越可爱,像小孩。

  侯咏:也许对于这个老人可以加入一个贯穿一生的习惯,体现她对美的追求,比如说香水。娴一直到老死都会把香水常备身边。

  张献:所以不要给娴造成一种郁闷悲凄的情调,让她在晚年得到家庭的安慰,人生积极的一面要在这个家庭中出现。

  张献:箫在新的历史环境下,作为一个新的女性,经历了感情的最后的一个危机,经过独自的奔波,作了一个生死的选择,自己救了自己,无意中达到了一个新的和谐,使生活开始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应该是这么一个逻辑。首先就是不能让她平平庸庸,应该是要有遭遇,这样才符合逻辑的统一。但是不能让她寻求一个庸俗的结果,这个观众是不能接受的。我们要关注的是她最终回归,得到了解脱。当她送走了姥姥之后,那是一个内心充实强大的女人,因为她现在有了一个很坚定的目的,所以她不再怨恨什么,也不会喋喋不休去说过去的事,她面对未来是泰然自若的。

  张献:三个女人共有的东西,好像是性冷感,整个身体处于一种非常敌对消极的状态。南方女人总带有一种寡淡的东西,但不能在第三个女人身上还这么强调。我们不能像原小说那样让调子沉沦下去,一次两次绝望的揭示之后,不能在第三次让观众感到心如死灰。所以我们就要把生命中的一些活力和积极的东西,自然的拉到人物身上来,改变好像是重复的命运,改变悲凄的色调。

  杨磊:是不是可以改变其中的一个人的某一部分,不动原来的主题,但使叙述的态度更趋于正面,更趋于正常。我们是不是能改变萧的性格,从而改变她的生活。这个镜头中多一点温暖的东西,能把悲的东西做得弱一点。

  张献:现在有几种可能,一种是勇于面对自己的问题和命运斗争,最终有一个大扭转,挽救了自己的命运。还有一种呢,是把萧做得更加无辜无助更令人同情。

  侯咏:萧的反抗如何能跟爱联系起来?小说给人的印象过于y暗,这正是我想去掉的,我觉得片子应该把她们表现得很美。

  侯咏:我想让她把孩子生在路边,就是要把这种形式上的残酷,和诞生生命的美结合起来。没有任何的帮助,只是街道的环境。但我又有一些担心,这能否被接受,或者很多人会想现代都市生个孩子还像农村一样,生在荒郊野地里有点不现实,这是有点冒险的。但如果生在家里这个冲击就不那么强烈了。我想像,一条非常现代的马路,没有一个人,在她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