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脸色,不过本着来者是客的原则,主要是陈太太的千叮咛万嘱咐,我还是强忍不适,有礼貌地站起身。

  然后被咳得死去活来。

  对方大概是被我极力想说话却咳嗽地喘不上气来同时眼泪狂飙的惊悚场面震到了,迟疑了片刻,似乎在犹豫是否要我坐下好好哭。

  我想更有可能的是,他在确认我神智是否有问题。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捂着嘴猛咳,一时间**乏力。那人忙把花放在桌上,很是体贴地靠过来要拍我后背。

  “宝贝,别怕,有我费垣徵在没人敢欺负你!”

  我:???

  大哥,我跟你很熟吗?而且要追究起来,让我那么狼狈的不还是您啊。

  我把纸巾捏成团攥手里,不动声色地避开大号洋葱的近距离攻击。

  我抬起头来,正面直视他。

  老实说,他现在在我眼里还带重影,我眯起眼睛也只能判定,这是个长得不错且骚包的男人。

  “您好,我是陈灿熠。”

  听听,多么大气有度亲切的问候,如果声音不是哽咽中带着绝望的沙哑,我想连陈太太都要评价一句。

  好攻的灿灿!

  去他的气势碾压。

  费垣徵盯着我的脸。我知道我现在相当奇怪,脸涨红,还穿着一身西装,整一个被排挤欺负的小职员形象。

  突然就想恶狠狠骂他一顿。

  我登时挺直了腰杆,心想反正人也见了名也记了,今天咱就到此为止,各自回家交代,有缘再会呗。

  然而费垣徵不知犯了哪门子魔怔,突然一把掐住我的手,你没看错,是掐,我疼得差点嗷了一声,甩手没甩开,原本近将平息的洋葱味汹涌再起,把我的满腔愤怒堵在眼泪里。

  “原来是你!”费垣徵全然投入自己的戏份,绝不分给我半个台词,“灿灿你不记得了吗?!在斯特拉斯堡,你送了一朵美丽的花给我,然后就消失于茫茫人海,我找了你好久……”

  令我窒息的洋葱味随着他言语的激烈越发浓烈,我抬起没受控制的另一只手臂,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我 快 死 了。

  “……没想到你就是我的缪斯!”他们学设计的艺术家们都那么drama的吗?我不太懂。

  “大哥……”我虚弱的声音淹没在费垣徵的激情飙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