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哀哉其名
��,摔在了地上。他反应也还算快,就地一个打滚,慢慢爬了起来。

  后背火辣辣地疼,比背部更热的是脸,二皇子脸色涨红地说:“五两银子的房间,只有这么小这么低的床榻?连个人都进不去?”

  孟戚好笑地问:“榻可以用来坐,也可以躺,还不曾听说它是用来钻的。”

  “……”

  二皇子语塞,他悻悻地出去点油灯了。

  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他还得摸索着墙壁。

  等到油灯亮起,陆慜这才松了口气,端着油灯进了房间。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二皇子认真听着外面的喧哗,然而声音很模糊,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压根连不成句子。

  孟戚坐在拔步床的脚踏上,还惬意地靠着床沿,明明是有失身份不合礼数的举动,由他做来,却透着一种别样的不羁洒脱。

  “是那些被困在牡丹坊的权贵子弟。”孟戚漫不经心地说。

  那些人原本就自恃身份,横行霸道,如果不是“造.反谋逆”这样的大事,他们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地留在牡丹坊三天。

  现在禁卫军的戒备逐渐松懈,搜查也结束了,权贵子弟就开始不安分了。

  他们挂念家中有权势的亲长,想知道在这场叛乱里,他们的家族到底怎么了。冲禁卫军发脾气也是一种试探,如果禁卫军凶神恶煞丝毫不给面子,他们自然会乖乖地缩回去。

  当他们趾高气昂地报上自己的身份,禁卫军的态度就是回答。

  ——如果家族倒台了,禁卫军根本不会顾忌他们的身份。

  如今试出了自己家可能没事,或者说根本没有参与这场谋逆,他们就有了底气,开始吵吵嚷嚷。

  牡丹坊里的这些戏园子跟花楼里有地窖。

  茶、米粮、面跟酒都不缺,可是蔬菜瓜果都成了难题。

  在硬撑着喝了三天茶水,吃了三天糕点之后,老鸨让人端上来的是白菜,这就真的不能忍了。这些权贵子弟带头发怒,家境富庶的公子哥儿也跟着起哄。

  这就是孟戚之前说的,京城的戒严不可能持续下去。

  尤其皇帝陆璋重伤,大权暂时落到文远阁几位重臣手里。

  这些重臣有家小、有下属,现在全部被困在府中,一样要靠府里的存粮过活,三五天还没什么问题,十天半个月绝对不行。

  孟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