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司晔的那一刻，顾棠过来的路上本来攒了很多问题想问，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关于苏琰。

  “苏琰他怎么样了？”

  是的，她直觉司晔消失跟苏琰有关，相较于钱，既然借出去了，她必然做好了拿不回来的心理准备，只是他当时说给苏琰做手术，她想知道结果呢？

  尤其是她看到司晔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人瘦了不少，虽然状态看上去还是那般漫不经心的闲适慵懒，但眉眼间透出一种疲惫感。

  见她问起苏琰，司晔叹了口气。

  听他叹气，顾棠心里不由一揪。

  苏琰该不是……

  司晔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小姑娘，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顾棠犹豫了一下。

  俩人依然是约在上次那家咖啡店见面。

  装在白瓷盘里黄澄澄卖相诱人的芝士蛋糕她看着毫无食欲，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咖啡杯剩余的褐色液体，捧起来喝了一大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她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好几声，眼泪都出来了，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然后，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临时却又怂得改了口。

  “好消息。”

  “我是来还你钱的。”司晔道。

  “嗯。”

  顾棠点了下头，手指有些发抖。

  这说明司晔不是为了骗她的钱，那他说给苏琰做手术便是真的，但他却闭口不提苏琰的情况……

  脑海里浮现跟苏琰的最后一次见面，他的样貌竟然不可思议的清晰。

  这样一个少年，他的人生那么苦……

  她脑子乱糟糟的，却抿着嘴一个字都没再问，似乎不想知道那个坏消息是什么。

  但司晔叹了口气，还是说了。

  “我把苏琰弄丢了，怎么都搞不回来。”

  听到这话，顾棠猛地抬起头。

  “你说弄丢是什么意思？！”

  司晔却又重复了遍。

  “就是弄丢了。”

  顾棠简直要被他气死。

  一个活人怎么会弄丢，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智商有问题，丢了难道还找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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