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缸里,鲜血正在从伤口中流出;带血的匕首滑落在地。

  画家有意将画面的上半部处理的单纯、深暗以突出下半部的客观写实表现,同时,加强死者身体的下垂感和这一令人震惊愤慨的事件给人们带来的压抑、憋闷即莫大的悲痛之感。

  最近几天沈遇一直呆在图书馆里不愿走动,也很少回到宿舍。

  薛祁终于钻了这个空子,在周日约谢言去了校外新开的猫咖。

  ……复习。

  这家猫咖有两个楼层,底层是专门用来点单和购买宠物用品的,第二层是专门用作撸猫的。

  现在二楼只有他们两个人,却陷入了一种僵持的尴尬阶段。

  其实谢言的基本功一直都特别的扎实。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一只蓝眼睛的妖艳贱货一直在勾引她的缘故,今天竟然一点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回答薛祁提出的问题。

  最终忍无可忍,弯下身去把那只布偶抱到了腿上。……但是,反而越来越无法集中。

  “光荣革命的时间?”

  “……1832年?”

  薛祁给了她一记毛栗子,叹了口气收起了书本,对她笑:“算了。难得出来玩,我的确不应该拉着你复习的。”

  “土改完成了!!”谢言抱起猫蹦了起来欢呼道。

  这是在暗示地主阶级(指薛祁)终于被消灭了。

  然后薛祁也站起身一把将她圈进怀里,去捏她的脸蛋,恶狠狠地说:“哼哼,到时候家庭联产承包制你还是得跟着我干。”

  然后猫咪一溜烟窜出去了。

  “那……不还早着呢嘛!”谢言从他的怀里挣脱,气鼓鼓地再度抱起那只妖艳贱货坐到椅子上。

  薛祁没有坐下,而是俯身撑在桌上看着她笑:“家庭已经有了,联产还会远吗?”

  谢言脸红。

  爆红。

  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人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个吻落在了妖艳贱货脑袋上。

  然后带着笑意看向炸毛的谢言,闭眼吻上了她的唇。

  妖艳贱货识相地溜走了。

  谢言还气恼他方才逗弄似的举动,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薛祁更进一步。

  然后,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