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互補(h)
。」他说后大笑,又乾了一杯。

  「那你妈妈呢?」我问。他听到妈妈二子,突然脸色一沉,收起笑脸,站起来,该不会又是跟了别个男人远走高飞如此戏剧性吧?

  「你知道吗?」他的笑容中隐隐渗着苦痛,「那日到你家,看到伯母,我真的觉得很有亲切感。」他说。

  「过去了的事就别提了。」我心里不悦,想起的只有那天以后的苦痛,他的失踪,和医院以后的事。「你妈妈呢,我要找她。」

  他走到窗旁,拎起盆栽在手中,不断观赏着,问道:「你要找她?」

  「是啊,随便一个家人也可以。」

  「你跟早晚也会找她。」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早已不耐烦,加上酒力开始发作,恶感上心头,欲晕欲呕,语气说得更重了。

  「她已经不在了。」他仍是把玩着手中的盆栽,脸色竟有点宽容。

  「我 …… 」我自知刚才把话说得过火,「对不起 …… 」

  难怪他说见到我妈妈很欢喜,想来他那日到我家中当成是在自己家里一般,必是因为他终于找到一种家的感觉,我还道他是没有礼貌,可真是误会他了。

  「每个人都会死,有甚么好道歉,一天你跟我都会死。」他说,「死有时可能是一种解脱呢,生了孩子,劳碌半世,不到最后一天也不能平平静静的睡一觉,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好讽刺?」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得点头。「她如果不是有了我也不会跟那个混蛋结婚,但是结婚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这么咁简单,她们两个本身就已经相处不来,到我出生之后就只有更差,为了要不要出门吃饭也可以吵一场架,或者我出世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没有了我她的人生会开心好多。」

  被他一说,我又想起自己多病的母亲,若不是要供养我成人,每天不辞劳苦的干活,她今天身体会如此虚弱吗?想着我又呷了半口酒,说道:「我想家庭是一个女人的所有,可以看着自己的儿女长大她已经好开心,我虽然不认识你妈妈,不过我想对她来说,你是上天赐给她的一份礼物。」他托着头似是思考在我说的话,但仍是一脸不快,仿佛心内藏了无数屈结。

  「人家说没有钱不要儿育女,我觉得这只是好肤浅的说法。」他沉吟良久后道,「钱算是甚么?那混蛋有钱,给地方我住,给钱我花,但是我开心吗?我寧愿没有钱但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过,没有钱生儿育女完全没有问题,没有时间照顾还要生才是罪孽。」生命这回事我其实跟他一样茫然,只好静静听他的牢骚。

  「那混蛋在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