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湿
�去,愉目欢心之景莫不齐备,实令人心旷神怡。

  但最令人赏心悦目的,还是楼下端着饮酪,正大步流星走来的俊美郎君。只见他年纪尚轻,却气宇轩昂,身姿挺拔,难得地穿了一身宽袍博带,行走间衣袂纷飞,恍若仙人。

  虞怜歪着头看了半晌,忽地拾起一颗紫玉葡萄,抬手向他掷去。裴述猝不及防,只觉面前袭来一股疾风,下意识想要躲闪,却又思及手中饮酪,遂用手一挡,接下“暗器”。

  “噗滋”一声,饱满的葡萄被挤碎在手心,裴述沾了一手汁液。他诧异地抬头望向上方楼台,见虞怜眉眼弯弯,笑眯眯地望着他,手里还挑衅似地举着一颗剥好的葡萄,慢条斯理地塞进嘴里。

  小坏蛋!

  看着虞怜嚣张得意的模样,裴述忍不住一笑,一路走上去,快到近前时直勾勾地盯着她,刻意将手里的饮酪喝掉一口,又伸出舌尖将唇边沾染的汁液缓缓舔掉,冲她挑眉笑得肆意,报复得明明白白。

  幼稚!

  虞怜白他一眼。

  裴述在她眼前站定,将饮酪放在盛着葡萄的玉盘边,伸出那只沾着黏腻汁水的手,理直气壮地要求:“擦!”

  “自己擦!”

  “你给我擦!”

  “凭什么我擦!”

  “你弄我一手水儿!”

  “我弄就我擦?”

  “那倒也不是吧。”裴述仔细想想,“比如晚上就不用。”

  虞怜突然愣住,抬头看裴述笑得不怀好意,顿时了悟,立刻恼羞成怒,抓起一旁的巾帕扔他身上。

  “无耻!”

  裴述嘴上得了便宜,手上却还要勉强。他笑着坐到虞怜旁边,又举着手凑过去,恬不知耻地要求:“卿卿,给我擦啊!”

  他“卿卿卿卿”地叫,越叫越缠绵悱恻,虞怜转过身去,他又从后面压上来,凑在她的耳边,一声声低低磨她,柔软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耳廓,直把虞怜蹭出一股莫名的羞燥感。

  “擦擦擦,给你擦!手拿来!”

  虞怜一脸不耐地妥协,拿过巾帕,沾了点水,抓着裴述修长漂亮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仔仔细细擦拭干净。裴述看着她红红的耳尖,心里直笑,等她擦完时,又凑在她的耳边,低低沉沉地夸她:“卿卿,你真好!”

  虞怜耳蜗一痒,忍不住推他一把:“你别叫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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