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你搞!”

  虞怜猛地受到惊吓,小腹一收止了水声。她慌忙高呼:“你别进来!”

  裴述发誓,他真的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继而又反应过快地跟了一句“你在尿尿吗”,但也不知是用词不雅还是怎么,不仅被薄脸的女郎斥了出去,连带着一整个中午,他都没再得到过一次贵女的好脸。

  裴述不由地悻悻,越发觉得应当择个良辰,把夫纲此事再议一议。

  用食过后,虞怜依旧不想理他,他连搭了几次话,都只得到“嗯”“唔”“啊”几声敷衍的回答。裴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干脆不再碍夫人的眼,知会一声后准备再去找裴言筹谋一番。

  他拎着装有空碟的食盒,慢慢悠悠走在乡间小道上。裴言那儿养着两个老妪,原本是幼时买来照顾哥俩的,后来随着裴述年纪渐长,搬出来图个自在,干脆将老妪都留在了裴言院里,只叫她们定时来收个衣物,整理整理房间,平日里叁餐还都是留在裴言那里吃——直到他房里多了个女郎。

  想到讲究又娇气的贵女,裴述忍不住一笑,那可真是个小祖宗,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要动手,只会眼巴巴地看着他,看似羞愧又理所当然地接受,时不时还要嫌弃地颐气指挥他。

  若他不在,这么个娇娇,可如何是好?

  裴述脚步一顿,忽然皱起了眉。再有不久他便要离开,虞怜怎么办?

  托付给寨里妇人?不妥。多买几个仆役回来?也不行。

  她被欺负了怎么办?一个弱小又可怜的娇娇女郎,孤身待在贼窝里……

  最关键的是,她跑了怎么办?

  她一定会跑的!

  裴述咬牙,眉头拧得更紧,他突然意识到,屋里那个让他着迷又快活的贵女,此时成了一个极其棘手的难题。

  他走进裴言的院子里,将食盒顺手放在石桌上,又掉头走了出去。

  他边走边思索,却始终想不出一个齐全的法子。这宛如他摘了一朵最名贵的花,强行种在了自己的土里,欢天喜地地取悦她呵护她,却发现事实上自己并没有足够的水分和阳光供她成长。

  更不用说这枝花还带了刺又长了腿,正拼命地想要逃跑。

  裴述每次想到这个事实,都牙根恨地发痒,他恨不得能把她的刺彻底拔掉,碾碎她的傲骨,让她乖顺又可怜地,屈身渴求他的怜悯,

  可那样的虞怜,还是虞怜吗?

  纵然她美丽、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