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亦随之抬眼观瞧,正中跪了一个女子,怀里抱着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大概有过拉扯,头发散乱了些,纤细的削肩一抖一抖的,可能在哭。怀里孩子哭的声音倒不小,可能时间不短了,有点背气的感觉。敏弘心里想,让孩子这么哭下去,还不哭死啊!

  福晋点了点手边的册子,敏弘斜眼看看,繁体字,认不太清,好像什么“居”什么,莫非就是传说中记录老十四每天晚上睡哪个女人的东东?

  来得路上,已经大致明白就是老十四的一夜风流,留了种。但是,人家生完了才抱过来,这中间时间太久了,正为这事儿掰吃。敏弘心里象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觉得整座府第都从里往外散发着臭气。

  “玉儿妹妹,你看这如何是好?”福晋细声细气的问。派出去查的人回报,这名女子是个清倌,老十四也算是第一个了。怀孕时间也差不多。有乡邻为证。但是,福晋还不放心,说那种地方,人言不足为信,要再查。

  敏弘愣了一下:“奴婢不知。”

  “妹妹就别客气了,”福晋说:“妹妹学问大。就过来帮姐姐断断这事儿吧!来呀,给玉儿姑娘看座!”

  “福晋!”敏弘“扑通”就跪下了。十八说了,没事儿多磕头少说话,一生平安。敏弘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件事情纯属借题发挥,一则闹大一些,让十四今后注意点;二来,在家里立威信;至于这第三条嘛,无论是和十四“关起门儿来得自己”还是带着孩子找上门的清倌,一定要灭一个。敏弘明白,今天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不可能进这个家门的。按照福晋的想法,最终留下谁是要取决于十四的意思。但是,真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r,任人宰割了!想起还在虎视眈眈的老十七和老五,敏弘心中一凛,一定要自救,至少要做得让这些人跳不出刺儿来。

  拿定主意后,敏弘说:“福晋可是折杀奴婢了。奴婢担当不起。不过为主分忧,本就是奴婢的本分,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十四福晋很满意的“晤”了一声,呷了一口茶,等着下文。

  敏弘用起心来揣摩人的心思还是可以揣摩得八九不离十的。就事论事的时候,尤其灵验。但是平日里,人比较懒,也比较各色,不屑于去做一些事情附和别人的事情,有时候恼了,还故意反着做。追究起来,就装傻充愣。也起不了太大的冲突。但是,无论如何,敏弘还算是个做事情的人,至少能跟着一个挑剔的老板作这么久,评价还不错就是个证明。

  转过身来,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女子。蛾眉淡扫,樱唇一抹艳红,两泡带泪眼,一头乱乌云,是个狼狈美人。敏弘的眼突然眯了一下,那女子手持罗绢,不停的为自己抹泪,怀里孩子哭得新泪压旧痕,却是管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