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鼻涕一把眼泪的,好不伤心。

  “死了?”我茫然地重复了一句——这么年轻?

  “是啊,可怜他大伯白发人送黑发人!呜呜老天不长眼啊,怎么不让我去死呢……?”阿桃又是一阵呼天抢地。

  “阿桃,别哭了,不是送信来让你回家的吗?你快回去吧。”我摇了摇头,摸出一张银票,也没看多少,随手递了过去:“春红跟了我多年,这些银子,算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吧。”

  “谢谢王妃,春红总算没白侍候王妃啊。她早说了王妃面冷心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阿桃喜出望外,接了银票,千恩万谢,絮絮叨叨地诉说着,一溜烟地消失在蜿蜒的小径上。

  跟春红的早逝比起来,一条鲜活的生命都可以在瞬间消失,我那点子事算得了什么?哪值得捶心捶肝地后悔?

  算了,不就是醉了一回好死不死让不该看见的人看见了?下次注意就是了,又不是世界末日。对,咱该干嘛干嘛去!

  可是,想是一回事,真正面对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对着君默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明明平静如常的表情,看在我的眼里,却总觉得是别有用心。

  我很想直截了当地问他“喂,那天是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可是,几次开口,话到嘴边,却终于没了勇气 唉,到底怎么才能既委婉又不着痕迹地提起这仵事呢?万一我问了,他却根本不知道,那不是更糗?

  奇怪,我这人平时胆子也不小。身为一个作家,又当过很长一段时间校刊的记者:开酒吧之后,每天更是要面对形形色色各种不同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早就练就一副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可为什么在他面前却老是没了底气?

  “有事?”在我第n次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他的时候,君默言终于沉不住气,抬起一直埋首于书中的那颗高贵的头颅,恩赐似的面对我。

  “呃……没事。”我小小声地申明,然后很没志气地垂头回避了他灼人的视线。

  “那就早点去睡。”说完,他不再理睬我,又埋进那堆文字之中。

  相处这么久,发现他居然是个超极爱百~万\小!说的家伙,每天手不释卷,挑灯阅读到深夜。他书房里这些成山成海的书,竟然不是摆设,大部份都有他披阅过的痕迹。

  “呃……其实有点小事。”盯着他的后脑勺,我犹豫许久,期期艾艾地张了嘴。

  “恩。”他回头,挑眉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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