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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突然想不通,心里特别难受,想不通为什麽他们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继续唱歌,继续做音乐,还想跟鸣海一直好下去,就这些了,真没有想过太多……是不是这样都算贪心?但是小蕾,你放心,我知道後果。我就要一个公平,其它,我什麽都不要了。”黎舒躺在床上,在微弱的灯光下跟她讲这些话,魏蕾都不忍心问,黎舒,以後你怎麽办?

  也许真的没办法再想以後,只能想此刻,至少此刻的黎舒是勇敢的,他的目光至少此刻是平静的,他还有信念支撑著他,他还有目标要去完成,所以,他不能够崩溃,也不能够垮。

  然而这一切随著母亲的到来几乎瞬间瓦解。当黎舒的妈妈出现时,魏蕾和郑鸣海都很惊讶,没想到她会来,但现在黎舒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她知道也并不奇怪。

  “我初一的时候在家等你们回来,”她对郑鸣海说,“我做了好多的菜,等你们回来,我好多年都没有做过这麽多的菜。但是我没等到你们,只等到黎舒的新闻。”

  她看起来也相当疲惫,比郑鸣海前两年见她时又显得苍老了许多,她的两鬓已斑白,年轻时的美貌与丰润,已经只剩一些残破的影子,勉强还敷在脸上。

  在进病房前她下意识的拢了拢发髻,低著头拉扯了一下衣袖,才拉开门,去见她十几年未见的亲生儿子。

  黎舒半靠在床头,他的手上又重新扎了针打点滴,安妮帮他塞上耳机,双耳刚刚充斥满音乐,宏大激烈的交响乐在耳边响起,摈除掉了外界一切的声音与干扰。

  “……妈?”黎舒张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开口唤道,他声音有点失控,见几乎已经全然陌生的母亲靠近自己,他慌张的往後缩了缩,却是毫无用处。

  “啪──!!”回应黎舒的却不是母亲温柔的微笑,而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97 上

  “你看看现在你都成了什麽样子!”

  母亲打开包,将里面的报纸扯出来,用力甩到黎舒身上,她泪流满面,怒不可遏:“你自己看看!!你怎麽会变成这副样子?!黎舒,你太让我失望!”

  黎舒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起来,眼前一黑,嘴里又漫起已快习惯的血腥味。他不敢吭声,睁开眼睛後,战战兢兢的低下头翻看报纸,自从出事以莱,魏蕾一直没让他看外界的消息,连络都给他断了,再则他也没j力去多想,也没追问过,现在猛然看到,倒吸一口冷气,愣在当场。

  他有料到这事的影响有多糟糕,却没料到几乎每张报纸都是头条,张张都印著他的脸,最初在公安局里最凄惨的样子;他们还在版头配上黑色chu大的标题,看来触目惊心,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