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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告诉我。”

  黎舒此刻正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他身上缠了绷带,手上也打上了石膏,浑身上下四处都涂了药,另一只手则挂著点滴。他一动不动,抬眼看了看他,再转动眼珠环顾四周,郑鸣海终於出去了,只有魏蕾和安妮在。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对律师点点头,“你问吧。”

  “好,”律师面无表情的翻开自己的笔记,对他道:“黎舒,整件事情现在并不完整。从你去树林,到抢劫,再到绑架,非法拘禁,故意伤害,强奸,这是几件事情,也是几项不同的罪名,你必须完整的将事情回忆出来,并且提供嫌疑人线索,才能有进展。”

  “整个事件中,最复杂也是最难定罪的部分,是强奸。g据我国刑法,强奸罪受害者不包括男x,之前也未有成功定罪案例,但既然事实发生,又有证据,还是可以告他。”

  “现在请你再详细复述一遍,我问细节。”

  “你为什麽去树林?”

  “齐清约我,还我在片场的录音。我本不想去,不想再搭理他。但那天晚上我越想越想不通,就想问一问,他为何这样对我。”

  这话依然没有前因後果,陈柏却只问:“你当晚见到他了吗?”

  黎舒摇摇头,“我过了约定时间才到,没见到他。”

  “我在树林呆了一会,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打算离开。”

  黎舒说话很慢,没几句就开始咳嗽,安妮连忙把水喂到他的唇边,稍微润了润喉咙之後,他继续道:“这时我看见有人动我的车,赶紧往那边跑。然後……”

  黎舒捂住头,皱著眉说:“然後有人打了我,开始我没晕,只觉得眼冒金星,脑袋很疼,他们把我摁到地上,翻我的衣物,想抢我的东西……”

  “後来,後来我就晕了,脑袋越来越疼,彻底晕过去之前,我只知道我的车被开走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才说了几句,黎舒又停下来,他垂著头,自言自语道:“头真疼。”

  “你知道过了多久吗?”

  “不知道。”黎舒摇摇头,“我的表,手机,车钥匙,什麽都没了,当时的外套还在身上,但什麽都没了。”

  “我一直被人蒙著眼睛,头很疼,很疼。我说放开我,我要走,就被打了。”

  “有人和你说话吗?你能形容一下吗?”

  “是个男人,他没说话,把我的衣服撕了,压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