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晏清(11)
��。是你第一次来这儿吧?”

  “是的外婆。”

  “快进屋来烤火,外头冷。”

  屋里架了炭火盆,地上堆满了瓜子壳、花生壳,围了一圈闲话的人,他们纷纷与余海晏寒暄着。

  何清不显局促,倒笑着,偶尔搭两句话。

  外婆进里间倒了茶出来,一人一杯。平日也不兴喝茶,只是过年有这么个习俗。

  “清清读大学了吧?”外婆抓了把糖、花生的给何清。外婆年纪虽大,记性还算好。

  “大一了外婆。”

  “成绩怎么样啊?大学了,没很大压力了吧?”

  “挺好的。大一是挺轻松的,以后课越来越多,就怕吃不消。”何清吐吐舌。

  外婆哈哈大笑:“读书嘛,哪有我们这辈苦哦。”

  何清反驳:“外婆,时代不一样了,不仅我读书苦,连晏叔拍戏也苦呢。整天日晒雨淋的。”

  外婆说:“男人要多磨练磨练。”

  余海晏端着茶杯,慢慢地小口啜饮,插话说:“外婆,你总跟她说,怎么也不问问我?”

  “多大的人了,一直也不来看外婆,还跟个小姑娘吃醋,羞不羞脸?”

  何清看得出来,余海晏来,外婆是很开怀的。自从余海晏父母、外公相继去世,余海晏又常年在外,她一个老人家,也没什么人作陪了。

  外婆转头跟亲戚说:“这姑娘打小跟海晏长大,懂事得很,要不是年纪小海晏许多,我老想给他们搭条红线做个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海晏笑而不语,何清则红了脸,忙低了头,装是炭火过热给闷的。

  小镇人好客,外婆想留客吃饭,亲戚皆推托说不打扰祖孙俩团聚。

  送走亲戚,何清蹲着逗猫耍,余海晏随外婆进厨房,说:“外婆,我这回带清清来,一是想和她看看您,二是想让你瞧瞧,这外孙媳妇怎么样。”

  外婆愣了半晌,旋即拍拍他,笑说:“年轻人主意大了啊。如果我还没老过头,我记得,清清还没成年。”

  余海晏“嗯”了声:“今年六月满十八。”

  “是小了点。”外婆说,“清清她爸妈知道不?”

  “她妈妈知道。”

  “这么多年,也知根知底。外婆肯定不如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