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时年(1)
;“还没。”江烟说,“到时翻翻取名书吧。之前大姐送了我一本。”

  “也行。”邵长昭想了想,“我给孩子做个床吧。”

  “稍微做大点,可以让他多用几年。”

  “好,我下午开始。”

  “嗯。”

  话音刚落,唇便被男人攫了去。他像儿子吮奶那样吸吮着,吮得啧啧响。

  分开时,还有一缕银丝相连。

  睡过午觉,邵长昭就去搬了木头到院子里。

  他叼了根烟,画了副草图后,就开始用墨斗在木头上画线。等画完,用锯子锯开、刨子刨平便是。

  烟灰落在木头上,他随手扫去。

  日头渐斜。

  满地的木屑。浓烈的木材味。

  大冬天的,邵长昭脱得只余件薄衣,却仍是满头汗。

  “晚上吃韭菜炒蛋吗?”江烟推开门,探出头,问他。

  “吃。”

  江烟薅了几把韭菜,又去后院捡了几个鸡蛋。

  天黑得很快,家家户户开始做饭,菜香飘得很远。邵长昭嗅了嗅,饿得肚子咕噜地响,将东西收拾进偏房,就回了屋。

  江烟提前替他烧了水,邵长昭提着一桶热水,去浴室冲澡。后院的鸡鸭已被关进栏里,叽叽喳喳地叫。

  冲完澡,水汽蒸发,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了。邵长昭飞快地穿好衣服,赤脚趿着拖鞋折返回屋,江烟已将菜炒好。

  她先给孩子换了尿片,又喂过奶,才和邵长昭一块吃饭。

  邵长昭饿极,扒饭扒得很快:“你现在带孩子带得很熟啊,没听他哭太久,就被你哄乖了。”

  “我妈之前一直教我,冬冬小时候,我也带过他。”江烟低着头。冬冬是大姐的孩子。

  “对,你是个好学生。”邵长昭笑了,“我们第一次做爱,你也是一教就通……”

  恋爱时,他从不说荤话。婚后,脸皮也厚了。

  江烟脸红了,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吃你的饭!”

  他不闪不躲,被她踢个正着。

  “昭哥。”江烟边夹肉进他碗里,边说,“我想下个月出去找点事做。”

  邵长昭愣了下:“那儿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