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4)
��字。单字“善”,可不是善良吗?他们在寻欢求爱,单薄的床发出吱吱声,他撞着她,说:“我觉得,你不应该叫赵善,应该叫赵妖。”

  交合处泥泞不堪,蚌肉外翻,一根粗长的棍体在狭窄的空间里出出进进。

  她紧闭着眼,喘着气问:“为什么?”

  “你根本就是妖孽。”

  她笑出来,笑声惑人,活似古代戏本里跳跃出来的狐狸精。

  可不是妖孽吗?宋在寒被她笑得精关一松。开闸泄洪,蓄洪的是她的子宫。

  那是秋天,她怀孕前的事了。

  小年后,宋在寒的兄弟姐妹全部到齐。

  济济一堂的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反观安静待在一旁的赵善,倒像是个不速之客。

  赵善是这个性子,宋在寒了解,但落在旁人眼里,只会曲解成她不情不愿,给他们摆脸色看呢。

  宋在寒握了握她的手,是安慰的意思。

  她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任他们也奈何不了他。

  赵善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末了,站起身,勉强挤出几分应酬的笑,去应付他那些亲戚。

  宋在寒愈发觉得对不住她。

  宋在寒晚上同她睡,房子不隔音,会听到隔壁房的喘息声,是女人的,偶尔也夹杂着男人刻意压抑的粗喘。

  那是大嫂的房间。

  大哥大嫂暌违半年多,难得见面,重温旧好的声音不小。

  听在宋在寒耳里,是点燃情欲的火。

  黑暗里,他压在她的耳朵边,沉沉地呼气。

  喷出的呼吸,是滚烫的,灼着她的耳根,有些酥痒。

  他为转移注意力,说:“过两天,带你给我叔叔伯伯他们拜年。”

  赵善摸摸他的头:“好。”她手绕过去,摸到他后颈密密的汗,怕他忍得难受,“要不然我帮你?”

  就算过了三个月,就算他有所节制,性事于她而言,也危险。

  他摇头:“不用。”

  再难熬,也不会抵得过她失去孩子的痛。

  那孩子是她,梦寐以求的。

  第二天醒来,他眼底一层青色。大哥大嫂神清气爽。

  一轮年拜下来,宋家亲戚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