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司徒允哲篇19:两两无言
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对她说。

  慎儿对我的误解,的确是个让我感到委屈无比的误会,可这也是我仅仅能为慎儿做的,如果它日我终没有走下手术台,那么,她不用对我有任何愧疚,可以寻找全新的生活,总比终日活在悲伤的回忆中要强上许多。

  最后,我在陈妈妈的唏嘘声中,悲伤而沉重地离去。

  除夕之夜,是个令人万众期待的时刻,过去的那几年,每每这个时候,只要新年的钟声一敲响,我都会准时发新年的祝福信息给慎儿,然后隔着屏幕互诉衷肠。

  尽管她已经与我决别,可这样的习惯,她一定没能那么快改变过来,可是自那天和慎儿相遇后,我又病倒了,所以那晚,慎儿一定会因为等不到我的新年祝福而失望不已。

  大年初四那天清晨,除了妈咪外,爸爸、向叔叔和向薇,家庭医生和那位华裔医生陪我去了湛阳市人民医院,那天开始,我便在医院住下,等待着手术的到来。

  初六上午十点钟,我正式进入手术室,主刀医生正是华裔医生,助手是司徒家的家庭医生和湛阳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及心动过速专科的权威专家,可谓是阵容强大。

  在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刻,爸爸突然变得柔情万分,他在我耳边低语,“我的孩子,不要害怕,爸爸在外面等着你出来。”

  我紧握着爸爸的手告诉他,“爸爸,我不怕,我还要等手术恢复后,在莺歌大显身手呢!”

  “好、好!”爸爸这才放心地看着医护人员将我推进了手术室。

  很快,局部má zui药生效了,手术的全程,我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我一直闭着双眼,感受着医生将各种监测身体的装置连接到我的身体上,感受着导管插入我身体的各个部位,当医生使用微电刺激心脏、想找到我心脏异常的确切部位时,我似乎又感受到了心脏又不停地跳动起来,和平常发作时没有两样,这种情况不知持续了多久,在我感觉炫晕感再次来袭,似要陷入无限的深渊时,突然听到华裔医生一声惊喜,“是这里了!”

  恍惚中,听到其它医生也似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我身体的不良反应慢慢得到缓解。

  手术是漫长的,长到后来我因为抵挡不住倦意,在手术台上睡着了。

  再次苏醒过来时,静脉和动脉穿刺处均压迫着沙袋,爸爸笑容满面地告诉我,“手术很成功!”

  我如释重负,又接着沉沉睡去,一周后,我已经能下床活动,所以坚持出院回家静养,华裔医生和家庭医生都住在家中,爸爸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便帮我办了出院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