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1)
�让我不由的又是一阵烦躁,“有事么”

  “啊,哦,我来收碗。”

  她彷佛回神般答了一句。

  我移着凳子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扭头看杂志。

  “风远,又让你做饭了,不好意思。”

  她说完见我没反应,犹豫着又补了一句,“今天妈妈下班晚了,厂里来了几个领导视察生产,办公室里就我在,所以我就带他们去车间转了转。”

  我着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么清楚,这种事明明应该和父亲解释不是么何况我根本不在乎她去干吗。

  “只是两碗面而已,我要复习功课了。”

  我一把合上杂志,拿出教材,算是下了逐客令。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了一个好字,转身就出去了。

  我们这个家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呢,我在脑海中搜索着,最后确定是在差不多五岁的时候。

  确切的说是五岁那年过年从她老家回来的那一刻起。

  原本极其爱护她的父亲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口中的称呼也从老婆,大宝贝变成了骗子,婊子。

  而后的那几个月,家里就开始每况愈下。

  甚至于后来父亲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偶尔的调皮捣蛋都会被狠揍一顿。

  可就是如此他似乎还不解气。

  终于在年末的一个早晨,父亲悄悄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来,粗暴的给我穿上衣服,单手夹着我出了家门。

  天很冷,院中小菜地里种的青菜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

  月亮还没有完全下班,咧着嘴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似乎在我嘲笑我的不知所措。

  我被寒风吹的神志不清,迷迷煳煳的上了辆车,直到另一个男人把我接了过去。

  随着周围环境逐渐变的温暖,我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去往祖国最南端的列车。

  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把我过继给了一个远方表亲当儿子,而他则得了三万块的钞票。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走的那一年,我还是无比依赖她的。

  可这份爱在异地他乡九年的磨损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

  我在新的家庭�